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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平安降生到世上……

張起靈望著吳邪，直想要穿過這副醉人的皮囊，去他心底瞧個仔細。

他不怪吳邪，這件事情誰都沒有資格去責備吳邪什麼，可那畢竟是他張起靈的孩子，他擁有過，期盼過，甚至想過要為它取個好名字，不論男女都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為它做玩偶，教它識字、習武，只因為那是他與吳邪的孩子。

然而現在，一切都成為泡影。沒有了孩子，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吳邪會如何，會離開他，還是繼續在一起。

張起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的時候，再次承受著孩子的消失，吳邪，更是讓他愈加看不明白。

如果說不要這個孩子是因為汪藏海的緣故，這點倒是說得通的。可為什麼要逼他離開朗月劍派呢？

靈清宮時他說記得汪藏海的吩咐，到底是什麼？他們離開靈清宮已經三個月了，汪藏海既然知道他與吳邪的關係，武林會審想必也已傳入他的耳中，又怎會放任吳邪在中原逍遙？依之前的種種來看，除非是汪藏海的命令，否則，吳邪絕不會毫無束縛的乖乖留在中原……

所有的思緒瞬間即逝，張起靈不願去想，只是覺得心很痛，為再次失去的孩子，為吳邪的不確定，握著的手不覺得越來越緊，掩不住心中淒涼。

榻上人微微蹙起眉，緩緩睜開眼睛。

“你在做什麼？”

張起靈低著頭，聽到這有些虛弱的問話猛的抬起，眼角似是有些溼潤。

“吳邪……”

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喚了聲名字便不再言語。

吳邪試圖將被握得死緊的手抽回，那人仍是抓著不放，待看到他的神情，驚道，“你……你、哭了？”

張起靈捲起姆指與食指帶了下眼角，想要扯出一絲笑意，又實在笑不出來。

吳邪呆滯了半晌，仔細思索便明白了。

“你、真的不怪我？”

張起靈搖頭，含著笑意“怪你什麼呢？怪你自幼被汪藏海捉去折磨嗎？”嘆口氣繼續道，“就當是沒有那個緣份吧。要你以男子之身逆天生子，這本就是件荒唐事，不提也罷。”

吳邪望著他，眸中神色換了又換，像是驚訝、遲疑、自責、又帶著點……歉意？

直到張起靈被看的點發毛，終於忍不住問道，“怎麼這樣看我？”

吳邪閉起眼睛，長舒一口氣，執起張起靈的手，一同進到了被子裡。

冷道，“你摸好了，這裡……還是軟的，和之前、一樣……”

聽到的人像被雷擊了般迅速抽回緊握的手，站起身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榻上的人。

那人語氣清冷，面色如霜，卻不知何時，耳廓已沾了淡淡紅蘊……

☆、第一百零九章

張起靈呆愣在榻前，吳邪被看的愈發囧迫，才要不悅的開口，餘光瞧見小黑趴在桌上的身形抖的厲害，於是回眸瞪向張起靈。

張起靈這才明白過來，驚喜下不知該如何言語，只好背過身望向吳邪方才瞧過的方向。

斂了氣息悄悄走過去，對著桌上人坐在椅子上露了外面一半的屁股猛的踢了一腳，小黑“嗷”的跳起來。

動作太快，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收，便見張起靈黑著臉望著他。

小黑也不懼怕，反而扯著一口白牙圍著張起靈轉了兩圈。

“嘖嘖嘖，啞巴張，我沒聽錯吧？你真的哭了？”

張起靈揣著手，就說怎麼自己進門關門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他吵醒呢，習武人的警覺絕對不應該，還以為他是累得厲害了，原來他一開始便醒著，是在偷聽自己的笑話。

手指的關節捏的咯咯聲響，這傢伙，皮又癢了吧？！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