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站了許久,他才追了上去。

初淺是被初野開車送回小區的,臨到下車時,初野問了一句:“這次怎麼肯告訴我你的住址了?”

“你暫時逮捕不了我。”初淺拉開車門,語氣不淺不淡:“在你逮捕我之前,我絕對會先讓你因-公殉-職。”

“死丫頭口氣還蠻大的嘛。”初野咬牙。

“我刷牙了。”

初淺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夜色冷涼如水,她的目光平而緩:“明天我要見到還活著的趙昌,別讓他死了,你懂?”

面前的少女表情令人難以看清。

初野“嗯”了一聲:“你下手有點重,剛剛有人打電話跟我說他不行了,又搶救回來了……初淺,報仇不是這麼報仇的,你以後下手輕點吧。”

初淺微微蹙起眉來:“我很溫柔的。”

初野:“……行。”

寧是個一拳下去能砸斷人三根肋骨的溫柔大可愛。

初淺關上車門往小區裡的樓走去,保安提著手電筒在裡面巡邏,慘白的燈光打到她身上。

保安大叔的聲音傳來:“小姑娘晚上一個人要記得早點回家啊。”

這麼乖,要是被壞人拐走了怎麼辦。

初淺“嗯”了一聲。

那保安大叔撓了撓頭,又道:“對了,你家那位看著比你大點的哥哥,在樓下面等了好幾個小時。我跟他講這裡風大,上去等……”

“他不聽,這才剛剛上去……哦,他又出來了。”

初淺轉過身,剛好看到一身風衣下來的鶴歸。

少年身形頎長,肩寬腰窄大長腿,髮絲被風吹得凌亂,那雙平靜淡雅的眸望著她,帶上了一絲幽怨。

他手裡還提著一隻兔籠子。

籠子裡的紅眼垂耳兔扒拉著鐵籠子的欄杆看著她,似乎也有點幽怨,耳朵耷拉在腦袋兩側。

初淺面上不自覺帶上一絲笑意,一人一兔看著還蠻可愛的,沒有半分違和感。

不過想到保安大叔剛剛說的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她唇邊的弧度下壓了幾分。

微微蹙起眉來:“為什麼在外面等?”

“太想阿淺了。”他拎著兔籠子,一把摟住她的細腰攬進懷裡,少年身上清新幹淨的味道便傳了過來:“阿淺回來得再晚一點,我就該和兔子一起去滿世界找阿淺了。”

他寬大的風衣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都裝進去。

保安大叔摸著臉悄悄走開了。

年輕就是好。

“下次會早點回來的。”初淺的鼻尖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不由得抬手揉了揉:“我們進去吧。”

這個人也太可愛了。

兩個人進了樓裡的電梯,初淺按下按鈕,還沒站穩就被他扣住後腦勺吻住了。

她眨了眨眼。

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他吻得又急又熱烈,冰涼的唇貼上來時激得她有些戰慄,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傳來,初淺簡直懷疑這個人要把她拆卸後吞之入腹。

一直到她拉不住他襯衫的領子,他才湊過來咬住了她的耳垂。

“阿淺身上有血的味道……”

“還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回來得太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