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在原地不動,半天開口,“你認栽吧,我不會因為妹妹的死遷怒你,你安安分分和我過日子,我不傷你。”

“這還不叫傷?非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才叫傷嗎!”唐意濃抓起手邊的抱枕往他臉上砸,“危安,你怎麼向我解釋!”

“解、釋?”危安一字一字咬牙,生生把唐意濃逼到牆角,“你想聽解釋,好,我告訴你。危歡為什麼會跳樓,為什麼尋死,馮遲他最清楚。小歡去找過他,兩人獨處一室,有人看見小歡是哭著跑出來的。之後不過一小時,她就從大樓上跳下來了。唐意濃你摸著良心講,馮遲他該不該死?!”

唐意濃眼神倔強,“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馮遲逼她跳樓的?你就是對他有偏見,而且請你搞清楚,從頭至尾,是你妹妹纏著他,說不好聽點,就是咎由自取,自取其辱。**”

意濃嗤笑,心不甘的模樣,“這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什麼德行。”

危安的臉色當真不好看。他從商多年,早就練就一身防護術,槍林彈雨奈他不何。什麼叫收掩情緒,什麼叫張弛有度。

危安拿手的不能再拿手。

他一笑,“你也就這張嘴的能耐,口水說幹了,都改變不了你嫁給我的事實。你儘管耍小姐脾氣,你再敢橫我,我保證,唐意濃你這一生的婚姻,一定一敗塗地。”

不管不顧她蒼白的臉色,危安也被方才的那一遭話傷了心。吩咐門口管家,“所有東西全部換新,她喜歡砸花瓶,拖一卡車過來讓她砸個夠。”

“對了。”危安回頭對唐意濃笑著,“你最好去向馮遲哭訴你的遭遇,說你嫁的心不甘情不願,說你被我糟蹋了夠,說你是被逼的,你去求他把你救出水生火熱。意濃,這場我自導自演下三濫的戲,你演的開心嗎?”

涼薄的唇一張一合,危安嘖嘖感嘆,“我還想看續集,要是馮遲知道你嫁給了我,會不會一病不起死在醫院啊?我最大的敗筆,就是那場車禍沒有安排精細,讓馮總死裡逃生了。”

唐意濃走過來就是一巴掌,響亮的皮肉聲劃破靜默,管家傭人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手心都震的發了麻,唐意濃到現在,氣血還在往喉嚨湧。

危安捱了打,單手掐住唐意濃的下巴,看她倔強萬分的眼神,他還是狠不下心,於是很快鬆了手。

“唐意濃,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人。”危安的臉上鮮明的印痕,所有忍耐已到極限。

“再有下一次,我廢了你。”

一旁的管家傭人嚇的氣都不敢喘,唐意濃冷笑,舉起右手“啪”的又是一耳光,“從被你強/暴的那天起,我就活膩了。多謝危大社長成全。”

有個小女傭嚇的腿軟,“啪嗒”一下跪在了地上。

危安的眼神恨不得將唐意濃千刀萬剮。只見她翩然離開,白皙的臉蛋粉如淡霞。經過門口,嚇倒在地的小女孩還在瑟瑟發抖。

“我扶你起來。”唐意濃欠身,把小姑娘拉起,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嚇到你了很抱歉,伺候這種禽獸真是難為你了。”

小女孩無辜的眼睛溜溜轉,看著漂亮姐姐的背影消失不見。危安的目光像是刻在了意濃身上一般,幾秒之後,臥室的房門生生被他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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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而已。

L市的冬來的又急又兇。溫度嗖嗖下降,絨毛小皮衣已經遮擋不住寒。唐意濃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就這樣……結婚了?

恰是時候,周嫣的電話打來,說是馮遲醒了。

簡而言之,是讓意濃去見他。

冬日的風冰刺刺的。唐意濃一個激靈,把衣服扣的更緊些,叫了計程車往醫院去。

這一路行程,都像踩在海綿上,輕飄飄的使不上氣力。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