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楞著幹什麼?這些東西我放哪兒呀?”

危安擰眉,“你這是在幹什麼?”

“昨天我已經告訴你了。”唐意濃指使著,“你先幫我找個地方放這些吧,不能折,都得平攤,外面還有好多幅畫,你找人幫我弄進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危安打斷她的喋喋不休,壓低聲音暗藏警告,“唐、意、濃。”

“昨晚說了,我要住在這兒,怎麼,是要我給你房租費?”她笑的俏,下巴微微揚高,“我想,你應該不好意思要吧?”

危安深深吸氣,“這是我的家,你住進來,意味著什麼你懂嗎?”

“怎麼不懂?”唐意濃迎向他,高跟鞋噠噠響,步步如蓮。

“我就要佔地為王,你奈我何?”她咬字輕,眼睛微眯的樣子像極了魅惑人心的小妖狐。危安的心一抽一愣的,僵在原地連手都在抖。

老管家一行人也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太太回來了?她不嫌棄少爺啦?少爺在她面前好像一個小矮人哦呵呵呵。”

聲音漸小,因為唐意濃走了過來,突然展開笑顏,手一攤,“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小禮物,管家伯伯,有勞你幫我分發給每個人了。”

白嫩手心上,是十餘枚精巧的金幣,尺寸不大,卻雕刻的精緻。眾人一陣歡呼,唐意濃眉開眼笑,老管家畢恭畢敬接過,“是,太太。”

這個稱呼讓唐意濃有點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笑了笑便轉身去折騰行李。手還沒碰到箱子,就被危安一把大力扯住,那力氣雖已壓制,但還是疼的她直皺眉。

“他剛才叫你太太。”危安把她拉近了些,“唐意濃,佔地為王是不可能了。”

“哦?”她不屑一顧,“那就試試看。”

“試?你想都別想!”危安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惹的一陣驚呼連連,複式別墅共有三層,第三層是專屬危安一人的私人空間,他把人抱去樓上,腳步生了風似的越走越快。唐意濃怕摔,不由的摟緊危安的脖頸,心慌卻嘴不饒人,倔強極了,“有本事你就別放我下來!”

“有沒有本事不由你說了算。”危安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人往床上一丟,震的她頭昏眼花,一口氣還沒提上來,重物隨之附和,危安三五兩下就把人制服,雙腿鉗住唐意濃的膝蓋,霸道的欺上她的身體,單手撐著額頭,慵懶的居高臨下,“你猜,我會對你幹嘛?”

唐意濃眨了眨眼,索性放鬆的躺在床上,脖子一偏,懶散的說,“隨你怎麼幹。”

血液從喉結一路燒到心臟,危安情不自禁,俯身咬上她的鎖骨,牙齒硬,舌尖軟,狠了心似的加重力道,隱約的血腥味都瀰漫開來,疼的唐意濃哼哼唧唧,揀起拳頭就往危安身上揉,“別別別,疼吶!”

“就要把你幹疼。”危安喘著氣,邪念直往上湧,卻在唐意濃藏也藏不住的笑聲裡,逐漸冷卻。

“你笑什麼?”

“笑你啊。”唐意濃的眼底眉梢全彎了,“笑你又傻又笨,你不是很厲害的董事長嗎?怎麼像個小混混呀?”

危安不懷好意,“小混混要對你做世上最混蛋的事情了。”

“什麼?”唐意濃很配合,一點也不怕的問道。

沒有想象中的使壞,沒有意料中的**,危安突然正了臉色,一字一字的,幾乎貼上了她的唇瓣,說:“世上最混蛋的事情就是,愛上唐意濃。自暴自棄、自尋煩惱、自降身價、自討苦吃,可偏偏,偏偏,自始至終,我都愛你如命。”

兩人像是被定格的慢鏡頭,情/色的動作也變的安靜,深藍色的大床上,唐意濃淺白衣裙美如畫,危安的羊毛衫很合身,動作間捋起的衣襬,露出一節精壯的腹腰。

“你又哭了。”危安摸了摸她的眼角,“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