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孤老頭子氣得身子一仰一仰的。

“因為你見我跟魏寡婦關係好,你嫉妒得慌,你也去找人家,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想把我害死出氣!不說了,你先走一步吧!”說罷,趙寶山退到到一邊了。

一個穿著藍色壽衣的身形走過去,用一雙黑指甲很長的乾枯爪子掐住孤老頭子的脖子,指甲瞬間深陷進肉裡面,使勁往上一拔,噔地一聲,將腦袋給他拔了下來。血柱頓時從斷處噴湧出來。趙寶山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饅頭,將斷頸上的口子給塞住了。

屍吃屍,先拔頭後放屎;屍吃人,刮過毛再理論。只不過陰屍不會說話,通常會找個人代它說。穿藍色壽衣的身形繞過去,在椅子上坐下來,抱著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啃了起來。這我才看清了其面目,原來是王世寶。只見他面色灰暗,嘴唇發深綠,新長出了一口尖銳細長的牙齒,眼窩子深陷,顴骨凸起老高,一雙眼珠子沒了眼白,完全變成了幽森森的黑藍色。

噗通一聲,趙寶山給陰屍跪了下來,一個勁地磕起了響頭。我顧不得再看下去了,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離開了,來到驢棚裡。毛驢正在地上打滾,四肢一蹬一蹬的,看見我來了,也沒啥特殊的反應。我抓了一把草過去,遞到它嘴邊。它張開嘴就吃,翻身站了起來。我安撫了它一會兒,然後就扯了韁繩,牽著它往外走去。順利地穿過院子,剛來到門口,我就看到一個人影正擋在了前面。

“是誰?”我緊張地問道。

“是我!”

原來是趙寶山的聲音。我更加緊張起來,忙朝四處看了看,卻沒能瞧見王世寶。趙寶山走過來,伸手搭在了驢背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臉上還整塊布,就你這髮型誰認不出你!二桃,半夜裡偷人家老李頭家的驢,讓我給抓住了吧!你說吧,這事兒該咋辦?”我從口袋裡摸到了一把匕首,斜目冷冷地盯著他,沉聲喝問道:“那你想咋辦呢?”

“找個地方坐下來,讓我給你剃剃頭!”趙寶山表情陰惻惻地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大半夜的剃什麼頭,不剃!”我斷然拒絕了。

“不剃也得剃,今晚你做不了主,有些事兒你對不起我,我得跟你論道論道!”說著,趙寶山過來拽住了我的胳膊。我猛然將匕首掏出來,瞅準了,一下子從他的腮幫子下面往上捅了進去。我這匕首很短,扎這一下子不會要他的命,但足可以令他痛苦萬分。

趙寶山哀嚎起來,捂住受傷處,彎腰趴倒,躺在地上打滾起來。

我趕緊開啟大門,牽著毛驢來到了大街上。

深夜裡的大街上空蕩蕩的,死寂無聲。我牽著毛驢跑了起來。突然覺得韁繩一頓,從我手裡崩脫了出去。我扭頭一看,見毛驢停了下來,驢背上多了一個人。其實哪裡是個人,正是陰屍王世寶在上面騎著。我給驚得魂飛天外。要知道,驢蹄子辟邪,但鬼物戀驢背,一旦被這不乾淨的東西騎上驢背,那可謂是助了它,是要出大亂子的。

☆、第三十五章:張老五的屍體

每個動物,包括人類這種高等,身上都有陰陽極。譬如一個人,頭和兩肩之上,乃陽極地,有三把火,為陽火,尤其是頭頂,陽火最盛,這就是為啥人的額頭上和肩下腋部,還有兩肩之間的脊樑上特別容易冒汗;陰極地則在腳掌之上,這就是為何人的兩隻腳總是易發涼,尤其是冬天,經常冷得腳受不了。

陰極地容易受到邪物的侵襲,所以走夜路的話,穿的鞋子底板越厚,越是不易遇到鬼打牆。相反,如果光腳走夜路的話,一般是很容易遭到鬼打牆的。還有走夜路的時候,若聽到有聲音喊你,最好別回頭,一旦扭頭,下巴就會將肩膀上的陽火給撞滅。

一邊肩膀上的陽火滅了,另一邊肩膀上的陽火也會跟著熄滅。這個時候,就需要頭頂的陽火勻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