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不置可否。

兩人在一家客店用了晚飯,吃完荊如風又要了些饅頭肉乾包裹起來。道:「咱們走吧。」

青珞一愣,他本以為要在這裡休息的。「去哪裡?不過夜了。」

荊如風道:「天色還早,還能趕一段路,在馬車裡休息也是一樣的。」

青珞一聽就急了,上去扯荊如風:「你當小爺是鐵人,禁得住你這樣折騰?」

林子驄荊如風正在付賬,他一拉扯,幾張印著紅泥的銀票就從懷裡飄落下來,讓周圍的人看直了眼。荊如風不動聲色的將銀票撿起,伸出兩個指頭:「你是不是還要嚐嚐這滋味?」

青珞嚇了一跳,心想那什麼點穴還真不好受,連忙送鬆了手,乖乖跟他出門。

因為鎮子裡不好趕車,荊如風就牽了韁繩前行。那青珞在車上顛簸了一天,吃足了苦頭,是一刻也不願回去了,也跟在地上走。

走著走著,前方傳來一陣叫喊哭嚎聲,從那斜插的巷子口衝出一個青年女子來,披頭散髮,不停的叫喊著救命。在她身後,有個男子拿著菜刀窮追不捨。

那女子看見荊如風,就向他這邊跑過來,撲倒在他腳下,哀求道:「這位官人,你救救我吧,有人要殺我呢。」

這男子這時也已經追到,把菜刀一晃,喝道:「我就說你偷人吧,果然抱著個小白臉,我把你們兩個一同劈了!」拿起菜刀就砍。

荊如風眉頭一皺,輕輕抓住那人握刀的手:「我不認識這位大姐,你誤會了。」

那人怒道:「你們都抱在一起了,還說不認識!」

荊如風心想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微微一用力,將他推翻在地。

「孩子他爹!」一見男子倒地,原本抱緊荊如風的女子驚叫一聲,奔到他身邊,「你沒傷著吧?腰閃了沒有?腳扭了沒有!」

荊如風只看得一頭霧水,尚不明白這兩人的關係,那女子已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混帳小子,憑什麼打我當家的?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麼如此蠻橫?」

青珞在一旁看戲多時,這時忍住笑,上前勸道:「對不住,對不住,他不知道你們是夫妻倆,純粹是一場誤會。不過這位大哥,患難見真情,你娘子這麼愛護你,一定不會去偷人。」

那男子將信將疑:「你真沒揹著我偷人?」

女子指天立誓:「我要是偷人,來世就變狗。你聽那隔壁王小二胡說八道!」

他們兩個這裡說著,青珞早偷偷拉了荊如風走了。荊如風從沒見過這樣的夫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世上竟有這樣的混人!」

青珞笑道:「見多了就好了。」

路過第二個村鎮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晌午。荊如風本來要繞道走的,可吃飯的時候青珞不小心把那饅頭全都撒在地上。說是「不小心”」,但荊如風很懷疑他是故意的,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鎮上吃飯。

兩人用過了飯,荊如風準備付賬,可是手一伸進懷裡就再沒掏出來。

青珞一直在看他眼色:「怎麼了?」

酒店夥計站著桌邊等著結賬,這時冷笑道:「這位爺,您不會要跟我說,您的錢袋丟了吧。」

荊如風的額頭汗都下來了,他的確想著這麼說。可銀子是怎麼沒的呢?想來想去,只有昨晚那女子近過他的身。

青珞在一旁涼涼地道:「美人投懷送抱也不是那麼好消受的吧?」那女子的手段其實並不怎麼高明,青珞的餘光剛好可以看到一點點。

荊如風「霍」的轉身看他:「你都看到了?為什麼不說?」

青珞笑道:「你動不動就要點我什麼啞穴,我怕都怕死了,哪兒敢亂說話?」

那夥計早已等的不耐煩:「你到底結不結賬?看你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