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遺和谷之華的名字,厲勝男不由得雙眼一凜,睃中隱隱帶上防備的神色。

此時,談笑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說話的幾人竟是直向著厲勝男和夏君諾所在的方向走來,不一會兒,他們就已經能聽見這幾人的腳步聲。

夏君諾才剛看見一片褐色的衣角在樹林的角落中一晃而過,就聽見一聲男子的暴喝,“誰?”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一名男子從樹叢中閃出,男子身著一身褐色長衫,濃眉大眼,雙眼靈動,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眉目間帶有一抹藏不住的稚氣,看到有兩個人擋住去路,來人先是一愣,他看有沒看就睜大了眼睛,大聲地喝問:“你們是誰?”

說完之後,來人才看清楚夏君諾和厲勝男的樣子,一身白衣的夏君諾氣質儒雅, 被夏君諾摟著的厲勝男仍然面色蒼白,卻絲毫不損她的冷豔,瞧清楚兩人的面容,來人由不得有些躊躇,他是不是弄錯了?

無禮的喝問讓厲勝男雙眼微眯,眼中有一絲寒光閃過,若不是現在夏君諾在場,厲勝男當場就會給這個人一個教訓。

而此時,又有一男一女從樹叢中走出來,陽光透出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身上,走出來的兩人,女子面容姣好,溫婉俏麗,男子俊朗不凡,眉宇間帶著不羈的邪氣,兩人相談甚歡,踏著金紅色的陽光走來,儼然一對金童玉女。

“江南,出了什麼事?”看到江南睜大眼睛與兩人對視,金世遺有些疑惑。

“大哥。”那個被叫做江南的褐衣男子看了看厲勝男和夏君諾,見自己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大哥就在旁邊,他立刻就將剛才興起的一點躊躇壓下,他湊到金世遺身邊,壓低聲音,理直氣壯地說:“大哥,他們好端端地躲在這裡,要不是我江南機警先去探探路,只怕就要著道了,說不定他們就是剛才那幾個魔頭的手下,明的不行,就來陰招。”

金世遺和谷之華聽得先是一驚,都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夏君諾兩人,因為剛才他們兩確實都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人存在,但是再看一眼夏君諾和夏君諾,卻又覺得不像什麼刺客,那個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看起來沒有半點武功,而被他摟在懷中的女子也是面色蒼白,由面色看似乎生了重病,可是這麼荒涼的地方,出現這樣兩個格格不入的人,而且是在他們擊退了幾個邪魔之後,金世遺和谷之華多少都有點疑慮。

不知真假,對金世遺對視一眼,谷之華決定先禮後兵,她帶著三分疑惑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微笑著問:“在下邙山派弟子谷之華,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半摟著厲勝男,夏君諾微微挪一下身體,擋住谷之華探究的視線,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只是向著谷之華微微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摟著厲勝男就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見夏君諾什麼都不說直接轉身離開,谷之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即使是蔑視禮法的金世遺,當知道她的身份時,也是以禮相待。谷之華怏怏地收回手,面上雖然仍是溫婉甜美的笑容,心中卻多少有一點不自在。

見到夏君諾這麼不給面子,江南首先就看不過眼了,他忍不住大聲地指責,“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谷姑娘好意問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長得好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無禮的糊塗人,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還不如他江南,江南恨恨地想,完全忘了一開始是他失禮在前。

聽到江南的話,夏君諾沒有什麼反應,仍然是邁步向前,優雅從容。

看到這般情景,連金世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他雖然從小在毒龍島長大,自視蔑視禮法,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也從來不去計較這些虛禮,但是谷姑娘身為邙山派掌門呂四孃的高徒,又是這般溫婉知禮,落落大方,這個人怎麼能這般無禮。

心中不滿夏君諾的做法,金世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