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真的挺清苦的,每天都在忙,雖然有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好不容易落了閒,他這一睡,直接就睡了個一小天兒,聽他自己說說他是被餓醒的,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好像塊兒燒透了的煤塊兒一樣暗紅於西山了。

他醒了以後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天氣,知道現在下山夠嗆能夠趕的上晚飯,但是畢竟自己有存貨嘛,於是他便慢條斯理的起身,把衣服往肩膀上面一搭,哼著不成調兒的小葷曲兒提著槍就朝著自己藏肉的地方走去。

剛才就說了,當時是夏天,天色將暗炎熱的氣溫也降了下來,林子裡輕微的山風和著鳥雀的叫聲以及甜甜的草香撲面而至,我爺爺提著槍,一想到現在山底下那幫公社裡面的傻必還在吃著土豆子燉爛茄子配水蘿蔔,而自己卻有肉吃的時候,優越感不由而生,於是乎便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鑽到了林子裡面的小道上。

這條小山路是山裡人幾代之間走出來的,平時用來上山之用,我爺爺姚老四就這樣一步三晃盪的走著,沒走一會兒,忽然他聽到了前方似乎隱約傳來了一陣叫罵聲,正當他納悶兒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忽然一旁的草叢一陣響動,沒等他回過神兒的時候,一個紅不拉幾的小東西飛速的從草叢中竄到了路上。

我爺爺定睛一瞅,嘿,原來是條半大的狐狸,本來以前的山裡面嘛,啥都有,路旁竄出個狐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這條狐狸有所不同,它渾身的毛髮在夕陽的餘暉映照下,竟然是火紅色的,一丁點兒的雜毛都沒有。

這畜生的腿上似乎還掛著傷,也趕巧,它剛一竄出草叢就差點兒撞在我爺爺前腿上,我爺爺一看就樂了,嘿,這運氣,正要回家呢肉自己撞槍口上了。

可就在他下意識的起腳要踹的時候,忽然遠處的叫罵聲變大了起來,我爺爺皺了皺眉頭,他聽出來那叫罵的是誰了,當時村子裡面一共是兩個獵戶,我爺爺就是其一,這罵人的正是第二個,喬斜眼兒。

喬斜眼原名喬根正,和我爺爺的歲數差不多大,可是他天生一隻眼睛斜視,跟他說話的時候都不知道他看沒看你,所以因此得名,而且這人跟我爺爺有仇,聽說之前舉報我爺爺生活作風問題的就是這貨,好像是因為當時我爺爺勾搭的正是這橋斜眼暗戀的女人。

我爺爺一聽來者是喬斜眼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就改變了注意,要知道當時山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獵物誰先看到的就歸誰,再瞅眼前的這狐狸好像已經筋疲力盡,站在我爺爺面前竟然不跑,要知道這身皮子那可不比尋常獸肉,這屬於山珍啊,聽說地方上得首長都喜歡狐狸毛褥子,這要上交的話,公分不說,弄不好還會得到表揚。

我爺爺一琢磨不行,怎麼能把這好處讓給那個**呢,於是,他當機立斷,低頭對著那眼前的狐狸一甩手,他想嚇唬嚇唬這畜生,好讓它快點跑,你還真別說,那紅狐狸似乎有靈姓似的,見我爺爺似乎不想殺它,全身顫抖竟然好像感恩似的對著我爺爺,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看上去竟然好像眼淚汪汪的,不過當時我爺爺也沒在意,畢竟他生在在農村,有靈姓的動物見的太多了,就連馬上要被宰的老黃牛還會掉眼淚呢,況且當時情況緊急他也就沒想太多,聽那聲音越來越近,所以只是一個勁兒的揮手,而那狐狸也不怠慢,它快速的鑽進了北邊的草叢裡面,在也沒了聲響。

而就在這時,對面的草叢嘩啦啦有是一陣響動,從裡面竄出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來,正是那喬斜眼兒,喬斜眼攥著把獵槍,看到我爺爺站在小道上一手扛著槍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