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著小丫頭先前還不停叨唸著要替她大姐找個好夫君呢,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不錯的物件,結果她卻又出這種狠招折騰人,也不知道下的是什麼藥,能讓人一連上吐下瀉好幾日,整個人如今虛脫到只能躺在床上,太醫還說再這麼下去,很可能會因為脫水而亡,可想而知,那個情況有多嚴重了。

“沒有下次了…。”顧若寒扭著手指,愧疚地搖頭保證道。

“妳呀~真不曉得妳在想什麼,趕緊去叫翠竹把解藥配出來,然後去跟人家道歉,那可是妳未來的大姐夫,妳真想他對妳大姐好,妳也得對他好一些,至少讓他無病無憂的,不然日後誰來陪妳大姐過日子?”馮文卿輕輕拭去顧若寒掛在臉頰上的淚水,溫聲地勸解了幾句。

“知道啦,是我沒想到太多…我這就去讓翠竹配藥。”顧若寒垮著臉,轉身走到門邊向翠竹交代了幾句。

翠竹聽到沈從義吃下她上次配的藥之後,如今竟是快要出事了,她驚訝地低喊一聲糟糕!接著立刻飛奔到她的小藥房裡,不到一個時辰便把藥配出來,然後又與顧若寒一起隨著馮文卿趕往淮安侯府去。

淮安侯府的福禧堂裡,顧若蕾正站在那裡垂著頭,淮安侯夫人猶自一臉怒容地坐在那裡,忽然瞥見門外一道身影在那裡一步一踱地就是不走進來…。

“妳不進來?!莫不是還要我親自請妳進門?”淮安侯夫人沉著臉,厲聲喊道。

“沈姨…。”顧若寒聞言,只得慢慢地挪動腳步進到屋裡。

“我正想著找人去請妳呢,怎麼?妳也曉得自己闖下大禍了?”淮安侯夫人冷冷地問道。

“寒兒已自知理虧,今日任憑師傅責罰…。”顧若寒說完,默默地伸出藏在背後的雙手,手中捧著一根藤條,然後跪到淮安侯夫人面前,大有負荊請罪之意。

“師傅,這件事小蕾也有錯,您既是要罰就連小蕾一塊罰吧。”顧若蕾見狀,立刻到姐姐身旁跪下,愧疚地說道。

“我罰了妳們,敬衍就會沒事嗎?別說沈家只有這麼一根獨苗,那日他去妳們府裡回來,又是多麼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他和妳們大姐的婚事有望,結果妳們竟是鬧出這樣的事來,我不管妳們有什麼理由,錯了就是錯了,只是這樣的錯卻可能無法挽回,妳們說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淮安侯夫人心裡又氣憤又酸澀,兩個丫頭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還正值花樣年華,難道就要因一時貪玩,毀了她們的人生嗎?

“師傅,翠竹已經配出解藥,此刻正在沈大哥院子裡替他診視,當初那藥是她弄出來的,所以她要救治沈大哥也是很容易的,不過她說那藥本來就與一般的瀉藥不同,太醫們才會一時半刻之間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若真看明白了,其實要治癒並不難…。”顧若寒心虛地解釋道。

“並不難?妳的‘並不難’可差點要了一條命!難道一開始時,妳不知道會有這等後果嗎?”淮安侯夫人問道。

“寒兒真的不知…。”顧若寒真心不知道翠竹弄出來的強力瀉藥會有反效果,早知道會這樣,她用一般的瀉藥就好了,如今也不會在情勢上落到下乘,嗚~以後大姐夫一定會用這件事來威脅她見不到軟嫩嫩的侄子侄女了…淚奔!!

“妳們都是大姑娘了,我要真對妳們使板子,將來妳們姐妹倆的名聲還能好聽嗎?這次算是給妳們一個教訓,再說真正受害的人也不是我,妳們要真有心,倒不如去向敬衍誠心道個歉,要是他肯不追究妳們的話,妳們自然平安無事。”淮安侯夫人淡淡地掃了兩人幾眼,然後才開口說道。

“寒兒這就帶妹妹過去向沈大哥請罪。”顧若寒心裡明白她的師傅肯定捨不得打她們,可是該賠罪的還是得賠罪,便連忙叩拜回了一句。

淮安侯夫人虛應一聲,叫來婆子陪姐妹倆一起去沈從義的院子,進侯府之後,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