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不來?”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讚道:“這故事果然沒有講完,我怎麼倒忘了,人死了還有魂魄呢?”

那年輕人喜道:“你也相信鬼魂?現在的人,很多都不信了。以前我和人談論小鬼,他們都罵我什麼蜂什麼蜜的。”

我愣了一下:“什麼蜂蜜?”過了一會,我才明白過來了:“他們說的是封建迷信吧?”

年輕人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沒錯,是封建迷信。”

我笑道:“現在的人,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親眼見到的,自然就不信了。”

小老頭似乎很著急的講故事。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打斷我和年輕人的談話。我看見他急得抓耳撓腮,連忙住口不言了。

小老頭衝我說道:“謝謝,謝謝。”

年輕人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謝謝他?”

可是小老頭卻沒有再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道:“尾生很想去找這姑娘,可是他是淹死的水鬼,既不能投胎,也不能輕易離開這條河。所以心裡面雖然著急得很,卻無計可施。”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河邊來了一個洗衣服的婦人。這婦人拿著一根棒槌,一邊用力的砸那件衣服,一邊罵道,我嫁給你之前,你千般好,萬般好,變著法的哄我。沒想到嫁給你之後,居然把我當個丫鬟使喚,做的飯燙了要罵我,做的飯涼了要打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有那麼多王侯公子不嫁,卻聽信了你的話。”

三妹插嘴道:“大哥,怎麼那姑娘,到底還是嫁給了一個窮小子嗎?”

小老頭擺擺手,說道:“當然不是了。這是另一個姑娘。這婦人把自己丈夫的衣服當做他本人,揮舞著大棒槌,用力的砸。像是在洩憤一樣,砸了不知道幾百下,把一件衣服砸的乾乾淨淨。後來,這婦人又取出來了幾件衣服。這些衣服卻不是粗布衣裳了,而是上好的料子,原來她為了補貼家用,幫著富人洗衣服。只不過,這些衣服,她就洗的不那麼用心了,草草砸上一遍,沒有太明顯的髒東西,就扔到一邊了。”

三妹點點頭,說道:“婦人的丈夫縱然有千般不好,畢竟他們還是一家人。這婦人還是向著他的。”

小老頭又說道:“這時候,尾生的魂魄忽然看見了一條裙子。正是那姑娘的。原來巧的很,這婦人今天就是在幫那姑娘一家洗衣服。尾生正愁找不到那姑娘,看見了這條裙子,頓時歡天喜地。一身委屈有了發洩的地方,魂魄馬上就附到那裙子上面去了。”

我聽老頭講的合情合理,不由得說道:“是這個道理,之前他心中有怨氣,既不能投胎,也不能離開河水。現在看見姑娘的裙子,怨氣有了可以發洩的地方,所以才能附身。”

那四個人看了我一眼,說道:“是啊。”他們的語氣很平淡,似乎我講的道理是理所當然的一樣。而我剛才煞有介事的解釋,像是羅列了一黑板的公式,向他們講一加一等於幾。

小老頭說道:“尾生的鬼魂附在這裙子身上,飄飄蕩蕩,就進了姑娘的閨房。他看見了心愛的姑娘,又是高興,又是怨恨……”

小老頭說到這裡,小鬍子中年人自告奮勇,說道:“我來講,剩下的我來講。”嫂索妙筆閣空亡屋

小老頭只好依依不捨的讓給了他,嘴裡面還在嘀咕:“我正講到了興頭上。”

小鬍子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尾生喜歡了姑娘這麼久,可是那姑娘家教甚言,一直到死,他都沒有拉一拉這姑娘的手,親一親這姑娘的臉蛋。在他眼裡面,自己的愛人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萬萬不敢冒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