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狀況。

水簾外面,對於雲蕭的出現,顯然白咰和銀都非常訝異,走上前又是拉拉扯扯,又是詢問問題的,讓雲蕭的話差點都搭不上來。

就像是在看著他們的對話一般,水漪的笑容越掛越深邃,越掛越深邃,到最後竟是陡然一變,完全沒了之前跟雲蕭說話的親切感,留下的只是一種讓人打顫的陰寒笑容。

“是雪嗎?”她臉不轉,頭不回的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水漪緩緩的笑著回頭,半前半後的髮絲隨著轉身飄蕩,身後的瀑布在那句話之後開始透明、透明,呈現一面鏡子般的光滑,然後一個影像突然出現,卻是在冰雪幽谷裡的霜雪,站在瀑布的正中央,身後的景色還是一般冰冰冷冷。

“噁心!”霜雪有些嫌惡的看了看水漪,一看到她,劈頭就是一句咒罵,她討厭死了水漪那種噁心的笑容,奸險的簡直讓她反胃想吐。

“嘖!”水漪不屑的啐了一聲,“你可還真沒變,話講兩三字,一樣的簡單明瞭。”千百萬年的頭一次相見居然是一句噁心,呵呵,還真是有霜雪的作風。

“為什麼?”霜雪寒著臉看著水漪,許久才緩緩的吐出這三個字。

“什麼為什麼?”水漪裝傻的發問。

霜雪無語的睨了她一眼,別人或許還不懂霜雪在問什麼,但若是這女人的話就免了,她可不認為她會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

水漪眼珠子轉了轉,她當然非常清楚她想問什麼,霜雪想問的不過就是她為什麼要教雲蕭怎樣控制力量罷了。

“緊張什麼,我不過教他如何收納力量罷了,怎麼取用,只怕還得需要一段磨練的時間呢!”水漪就近找了個“水固石”坐下,撥弄著自己的頭髮,收斂起原本的那份笑容。

現在的水漪身上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溫柔,只有那種奸詐狡猾的狠辣。

“……”霜雪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水漪比了個明瞭的手勢,“別擔心,他要有自覺還沒有那麼快,只怕到時還得由我們兩個控管一下……”

力量不足,尚還無法完全自理,至少要等得到多一點力量的時候他才會有所察覺,所以她才會告訴他要怎樣使用力量,給他方便,也給自己方便嘛!

霜雪恍然大悟的看著水漪,她身為爍樂,稍加推測,自然知道水漪為什麼要這樣做。

“奸險!”一旦知道了水漪的用意,霜雪實在有點受不了的又罵了一句,這女人真夠險惡的,論鐵石心腸,自己搞不好還沒她來得惡毒。

“呵呵,請你說我善變好嗎?”水漪笑呵呵的傾身半躺在水石上,善變本是水的本質之一,她不過是設法將這份適性發揮的淋漓盡致罷了,哪談得上什麼奸險不奸險的。

“你說,霜雪,‘她’,這算試探我們呢,還是真打算幫我們來著?”水漪意有所指的又問了問,她實在有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一千一百萬年的遊蕩光陰,讓她迷失了自己嗎?

“不知!”霜雪煩悶的別過頭,她沒有心情去揣測“她”的心思,也不想去揣測。

“我說,她是在試探我們……”水漪拉過自己的一段長髮在那邊玩弄著,“只不過,她似乎試錯方向了……”

考驗她?還是試探她?“她”想試試看她們會不會因此而有一點心軟嗎?會有一點點因此而改變嗎?會嗎?她們會因此而改變嗎?

“想什麼?”霜雪偏頭,正確來說應該是問她正打什麼主意來著。

“想看好戲……”水漪親吻著自己的秀髮,她們什麼都不會變,結果是什麼,就會是什麼,若有變動的可能,也將不會是由她們來改變,而是由雲蕭自己來變。

“令人期待,不是嗎?雪。”水漪眯起眼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