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地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就撞進去。

諾大的椅子對著窗子,我只能看到椅背,還有半顆黑黑的腦袋。

我淡淡地說:“總裁,我來了,有什麼指示嗎?”

“不肓了嗎?”他冷然地說著。

倒是真的記仇,這樣的聲音,如此的熟悉,還有這口氣,好像好像一個人啊。

怔了怔,心裡暗歎自已是怎麼了,明明是一個夢,卻總是在想著。

“總裁,有事嗎?”我還是認真地問一次:“沒事的話,我出去了。”將辭職信放在桌上。

他還不轉回頭來,而是嚴厲地說:“我不喜歡,東揚有奇這樣招搖撞騙書的女人,對工作不認真,對上司不尊重。”

說吧,反正我今天的缺點,足以超過我以往的。

“沒關係,我們的關係,到這為止,小弟弟,再見了。”輕叩下桌面,自在地出去。

即然要離開,沒有必要還看他的臉色,是吧。

椅子轉動的聲竟,然後咆哮地說著:“我不許你辭職。”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許就不許啊,你把你當成皇上不成。

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東西早就收拾好了,提著包,輕鬆地往外面走去。

回到家,四面牆,也是孤孤單單的。

手機關機,電話線拔掉,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不知滋味的生活。

與外界隔絕,我以為,我會過得好一點。

沒有想到,總是夢裡聽到誰叫我綠綺綠綺,這是夢啊,我不會是作瘋了吧,天天還能聽到那聲音。

走到浴室,開了熱水洗去一身的睏倦,看著鏡子中,蒼白的小臉,我怎麼了啊?為什麼不知道自已要的是什麼?

是不是,需要出去走一趟,放鬆去玩玩。

開啟電腦,查詢旅遊的訊息,看到一行字,很觸動人心。

西藏,最美的聖地,最藍的天空,最純淨的白雪,最長的日照地方。

我想,去這一趟也許是不錯的。

還有什麼高原反應啊,我想越是強烈的地方,越是會讓我清醒過來,把曾經的種種,還有夢,都清洗乾淨。

從朝聖之地回來,會是一個精神煥發的人。

說做就做,選擇了坐火車,讓漫長的日子,與路邊各不盡相同的風景,打發我的空虛。

上了火車,竟然有些暈車,有點頭暈暈的。

迷糊地睡了一覺,一顛一顛的,二邊的景色,絲毫引不起我的什麼興趣。

似乎有些發熱,這樣是不好的。

穿著鞋子去上廁所,在二號車廂的廁所,有點髒,我看了噁心。

又跑到一號去,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靠在旁邊,看著外面飛奔而過的景色,終於覺得,心有點拉回來了。

裡面人出來,我抬頭一看,竟然有點怔住。

好死不死,怎麼會是那個酷哥老總。

他今天沒有戴墨鏡了,好像,好像是我夢中的那個人一樣啊。

他也死瞪著我,我們之間,不知要說什麼。

我低下頭,踏入廁所裡關起門來。

拍拍心頭,居然有些心跳得急,在這裡遇到他,又怎麼樣呢?他總不能吃了我吧。再說我現在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辭職了,他能奈我何。

想歸想,還是在廁所裡蹲了好久好久。

聽著外面踏踏的火車聲,還有一些腳步聲,我想,他是離開了吧。

開門出去,有點無力。

他怎麼還在啊,還雙眼裡閃著一種冷意。

我笑笑:“嗨,好巧。”

“巧得很。”他冷哼:“你去西藏。”

“哦,不是,我是格爾木。”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