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神鬆懈之下,淚珠兒滾滾落下,她的承受力已到極限了,她甚至有一種渴望要借這個長相氣度還不錯的師弟的肩膀來靠一靠。

“大小姐,你……”風翊瞧楓影哭得梨花帶雨,起了一點隱側之心。

只是風翊還沒開口,楓影便如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駱駝,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抱著他便號啕大哭起來,哭得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似乎要將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屈辱,怨恨,無助,通通一古腦發洩出來。

風翊攬著楓影,輕輕拍著她的粉背安撫,心中不由有些怪異,當初他扮成藍羽的弟子,成了藍杭月的師弟,想必以後這個身份也必有大用。現在他又扮成柯君厲的弟子,又成了楓影的師弟,只是不知這次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唉,人家哭得這麼傷心,本少爺卻在想著利用她得到什麼好處,是不是太那個啥了……風翊如此想,不過這念頭很快便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好歹本少爺也救了她娘倆,救命之恩可不是小恩小惠,換一些好處也說得過去吧,又沒讓她以身相許。

良久,楓影才從號啕大哭化為低聲嗚咽,最終,竟是在風翊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風翊有些無奈,本想將楓影放下,奈何這大小姐稍微一動,便如驚弓之鳥一般,緊緊抱著風翊不放,和怕他會將她丟棄一般。

一個女人,身份再尊貴,再傲氣,當大難來臨,也不過如平凡女子一般,需要男人來保護,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的潛意識裡就是這麼一種感覺。當然,某些怪胎例外。

夜色悄悄降臨,風聲嗚號,海浪滔滔,晚上溫度直降,海風冷得刺骨。

風翊搭起一個帳篷,設下禁制,將母女倆放了進去,只是楓影緊緊箍著他,便只能一直抱著她。

“大小姐,你醒了,醒了就放開我吧。”風翊敏感地察覺到楓影呼吸心跳的改變,便出聲道。

“我沒醒。”大小姐悶聲道。

風翊翻了翻白眼,道:“大小姐,你掛在我身上這麼久了,你不想方便,我還想方便呢。”

楓影猛地推開風翊,心底湧起些莫名滋味。

風翊則鑽出了帳篷,噓噓去了。

當風翊再度鑽進帳篷時,目光一閃,看到肖輕舞坐了起來,而楓影則昏睡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肖輕舞目光銳厲,問道,她剛才醒來時便問了楓影,不過她根本就不相信風翊的身份。

風翊嘿嘿一笑,挑眉道:“夫人不是從大小姐嘴裡得知了嗎?既然不相信,再問又有什麼意義?”

肖輕舞不語,俏臉依然蒼白,盯著風翊的目光閃爍不定。

“本少爺有些奇怪,你的生機一直在緩慢流逝,怎麼突然間又醒了過來?”風翊問。

“你當然巴不得我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很抱歉,讓你失望了。”肖輕舞冷哼一聲道。

“呵呵,怎麼能這麼說呢?大家同出一脈,總有點香火情份吧。”風翊笑道。

肖輕舞秀眉一蹙,盯著風恙道:“不知你出自那一門?”

風翊一晃大手,突然間陰氣逼人,一道黑色的虛影瞬間纏在了肖輕舞脖子上。

“陰魔手!你是陰魔派的弟子?”肖輕舞訝然道。

“不錯,只是本少爺很是奇怪,你出自魅魔宮,怎麼會成了幻心宗的宗主夫人?難道幻心宗連這點都查不出來?思來想去,本少爺認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宗主夫人,你和本少爺一樣,冒牌貨罷了。”風翊嘿嘿笑道。

“你倒是會胡亂猜測。”肖輕舞淡淡道,顯然是打算否認了。

“不必急著否認,若你真是真正的肖輕舞,怎麼可能會是處子之身?本少爺閱女無數,這點絕不會看錯。”風翊曖昧地瞥了一眼肖輕舞,嘿嘿笑道,在回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