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事,卻已經不在是那麼一回事了。

“張相公登門,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和三年前不同,這次迎出門的,不再是趙霜和趙毅姐弟倆,而是趙家家主,趙霜的爹,一個約莫四十三四,顯得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

花花轎子人人抬,人家敬自己一尺,自己就要敬人家一丈,既然人家沒有擺什麼高門大戶的高傲姿態,張傑自然也要笑臉相迎,微微拱手,便笑道:“小侄上門嘮叨了。”

“屋裡請,陳伯,把我珍藏起來的嶺南大譜兒拿出來,今個兒賢侄上門,定然要好好招待。”

中年胖子很是熱情,張傑這邊剛自稱小侄,人家那邊就把張相公該為賢侄了。

瞅了一眼身後顯得拘束的張霞,以及已經完全傻了眼的陳麗,張傑就覺得沒有必要在刺激這兩個小女孩子了,喝茶什麼時候都能喝,可門口這幾擔柴火,卻是人家陳麗的救命錢。

陳麗家的老頭子還躺在家裡,等著幾個銅板買些藥續命那。

所以,張傑便沒有順著對方的好意進屋,很是客氣的朝著那中年胖子抱拳行禮道:“侄兒此次上門,還是有事相求。”

“唉,你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事但說無妨,只要能辦到的,趙伯伯絕不皺一下眉頭。”

把胸脯拍的碰碰響的胖子滿臉認真道。

指了指地上的幾捆柴火和一旁的陳麗,張傑鄭重道:“這是侄兒家以遠方妹妹,家裡清苦,平時家裡也沒有什麼進項,就靠砍些柴貼補些家用,不想之前的東家欺她年小,經常剋扣銀錢,侄兒也是無法,所以這才厚著臉皮找上門來……”

“都是些名貴的樹木吧,這樣的柴火燒火,肯定不會煙熏火燎的,這麼好的柴火,一個銀錠一捆,賢侄以為?”

果然,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好,省的浪費吐沫子了。

“還不快拜謝趙伯伯大恩,小麗,以後你砍的柴火就賣給趙伯就好,趙伯伯買的是你的金貴木柴,可別什麼樣的亂七八糟木材都拿來,三五天送來一捆也就夠了,你要是一天送個百八十捆,人家家業在大,也是燒不完的。”

等交代了陳麗,也算是給人家交了底,張傑便突然道:“對了,這些日子也不見趙霜來家裡,有時間讓她來家裡坐坐,不多走動,以後就慢慢生分了。”

“賢侄說的甚是,這丫頭整日裡泡在地裡頭,一個女孩子整日和土地大棚打交道,時間長了可不好,等她回來,定然讓她去嘮叨賢侄。”

等和那胖子告別,這才覺得全身輕鬆的張傑一邊往回走,一邊對手裡拿著五個銀錠子發愣的陳麗道:

“財不外露,這是最基本的常識,雖說咱們鄉里鄉村的民風淳樸,可也不排除有個別兩個的壞心眼,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五個銀錠子,雖說不是多大的財富,可在有心人眼裡,已經足夠為了這五個銀錠子害你一家人性命了。所以,財不外露,這句話你要切記。”

這才反應過來的女孩子慌忙將銀子藏在了懷裡,一張小臉更是漲的通紅。

“小杰,咱們總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吧!”終於,一路上都是欲言又止的張霞小聲開口道。

見張傑並沒有出聲,猶豫片刻的張霞輕聲道:“雖然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並不太清楚,可這兩年我也多少猜出來,咱們的牙刷之所以能一串錢一個賣給趙霜家,是因為那個什麼大棚的原因,可這都好幾年了,那大棚仍然沒有什麼起色,光咱們家,就從她家拿了小百兩銀子了,咱們不但一點沒有幫到人家,現在還要再用木柴坑人家錢,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哈哈!”臉上帶著笑容的張傑看了一眼變得遲疑不定的陳麗,隨後笑道:

“你能這麼想,也是常理,可你只是看到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