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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因為三叔出門了,張浩的一頓毒打至今還欠著,沒有落在身上。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千字文張傑一直沒有背熟,或許因為無法理解文字本身的意思,本身就是繁體字,看著就有種頭疼的感覺,想要完全背出來,恐怕不花寫時間是不可能了。
王氏又在井邊洗衣服了,她手臂上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不過整個手臂到底還是結下了一層疤痕,那疤痕很嚴重,想來就算是以那個世界的醫療水平也不可能治癒,就更不用說在這個世界了。
可能這些疤痕會一直跟著王氏,這輩子是不要想除掉了。
小嬸子這段時間明顯跟王氏親近了不少,以往小嬸子總是跟著三嬸子屁股後面轉,很少搭理王氏,而現在,有事沒事的,小嬸子總會抱著鐵蛋或者小妮來張傑家裡串門,和王氏兩人有說有笑的就能聊上一半天。
自然知道小嬸子的想法,不過在看到王氏臉上明顯多起來的笑容後,張傑便覺得,這或許是件好事,最少,王氏身邊也多了一個說話的人。
張浩這小子總是躲在屋裡探頭探腦的往院子裡瞅,到不是他不想出來找張傑玩,而是三嬸子不讓。
似乎從那天張傑拿到讀書的名額,小嬸子就認為是張傑生生的從她兒子手裡把錦繡前程都搶去了。
所以這段時間三嬸子看自己的眼神便更加的冷漠,甚至有時候竟帶著許些怨毒。
這都不是什麼大事,時間會是最好的療傷藥,最多三五個月後,一切仍然會恢復正軌,讀書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蒙學僅僅只是一種精神的寄託,一種爬出這個貧苦落後村子的手段,可這個世界上沒有辦法蒙學的人比比皆是,活下去,或者說怎麼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才是這個世界不便的主題。
自己的便宜老爹就要回來了,這是村裡人少來的訊息,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因為張傑三天後就要去學堂裡蒙學,而村裡去縣城回來的人曾傳話過來,說張傑蒙學之前,他會回來一趟,把娃兒蒙學的費用一起帶來。
這也是王氏臉上多了許些笑容的原因。
便宜老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能耐,總之,張傑蒙學的一個銀錠子,他誇下海口要包了。
“到也不是個只知道悶頭苦幹的笨蛋。”這是張傑對便宜老爹唯一的評價。
原本以為便宜老爹往日裡在縣城累死累活掙些銀錢都上交給老太太,然後由著老太太都交給三叔花銷去那,現在看來,便宜老爹手頭似乎也存了些私房錢。
還算有些頭腦,張傑這般就草率的給便宜老爹定下了標籤。
可事實上,等便宜老爹身穿一身光鮮的衣裳,手裡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回來的時候,張傑便真正傻了眼。
這是張傑第一次見到這位老爹,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和想象中有著虎背熊腰,粗腿大臉的漢子形象明顯不符。
和三叔一樣,身上都是帶著一股子文文弱弱的書生氣質,聽說這位便宜老爹曾經在老夫子門下讀過半年學,後來因為不知怎的就從學堂裡跑了出來,然後生生把進學的名額讓給了三叔,自己跑去縣城做工去了。
這也是母親王氏心中永遠的疼。
有點小白臉的模樣,這是張傑重新給便宜老爹定下來印象。
王氏就站在自家門口,沒有迎上去,而是怔怔的看著便宜老爹牽著的馬背上,一個神態倨傲的女子。
那女子三十出頭的樣子,模樣到是挺周正,就是身上帶著一股子沒由來的優越感,身上的衣服到是光鮮,手脖子上帶著的翡翠鐲子得有三嬸子手脖子上的兩個那麼粗。
頭上的簪子也很精細,上面還連著兩個小鈴鐺,隨著馬兒起起伏伏,那兩個小鈴鐺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