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說道:“肺蟎蟲病的臨床表現和肺結核病非常的相似,所以很容易就會誤診或漏診。我們除了依靠更為全面的檢查、檢驗來確診疾病之外,還必須得對這兩個疾病可能會出現的症狀都瞭如指掌,並透過敏銳且細緻的目光將其找出來。”

說著,張文仲邁步走向了小玲婭,並從她的母親手中將她給接了過來,抱在懷裡,指著她嘴角處的一小簇皮疹說道:“你們看,就是這些被人給忽視了的皮疹,讓我確定了小玲婭在患有肺結核病的同時,還患有肺蟎蟲病。”

蘇曉玫也曾翻閱過有關蟎蟲致病的資料,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問道:“老師,這些皮疹,是因為蟎蟲寄生在面板上而出現的嗎?”

“沒錯。”張文仲點頭說道:“自從小玲婭剛剛被抱進病房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時不時的會用小手去撓嘴角,隨後我就發現了這片皮疹。另外,剛剛這幾位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在詢問小玲婭母親的時候,我聽見她說她們家是搞紡織業的。而棉花等紡織物,正是蟎蟲卵最喜歡的東西之一。綜合這些種種因素,我最終得出結論:小玲婭在患有肺結核病的同時,還患有肺蟎蟲病!”

“原來是這樣。”眾人紛紛點頭,面露恍然之色。同時,他們也對張文仲細緻入微的觀察,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幾個首爾韓醫大學教授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其實,他們剛才也曾發現了小玲婭嘴角處的這片皮疹,但可惜的是並沒能夠給予足夠的重視。而在問出了小玲婭的家庭、生活環境之後,也沒能夠將這些看似不相干的因素給串聯結合起來。所以最終是漏過了這麼一個關鍵點,從而造成了讓他們徹底輸掉這場醫術比試的漏診。

眼瞅著蘇曉玫和那些個研究生全部都是一臉喜色和興奮的表情,剛剛才體會到了從天堂直接墜入地獄感覺的幾個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就感覺是既怨怒又憋屈。在冷哼了一聲後,他們狠狠的說道:“奉勸你們一句,別得意的太早了。剩下還有六天時間、六場比試,到底誰能夠笑到最後,可還說不一定呢!”

在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幾個臉色陰沉的首爾韓醫大學的教授轉身就走。

“真沒風度。”蘇曉玫一挑眉頭,不屑的哼哼道。

“好了,小妹,你就別再得理不饒人了。”張文仲抬手在她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微笑著指了指蘇曉玫及她身邊的那些研究生,說出了一句讓他們震驚不已的話來:“剩下的六場醫術比試,我不打算親自參加了,就交由你和他們幾個人來參加吧。你們可要努力認真,千萬不能夠讓我失望啊。”

震驚之餘,蘇曉玫滿臉驚愕,瞠目結舌的說道:“老師,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你不會真的是打算讓我們來參加這場醫術比試吧?!”

不僅是蘇曉玫感到難以置信,其餘那幾個尚處在考驗期的研究生們,也同樣是不敢相信。他們下意識的認為,張文仲這是在和他們開玩笑。畢竟,像這樣一場至關重要、關乎雙方榮譽與聲望的醫術比試,怎麼能夠由他們這些堪稱菜鳥的人來參加呢?萬一輸了怎麼辦?

然而,他們卻都是料錯了,張文仲並沒有和他們開玩笑,而是說真的。此時此刻,聽見蘇曉玫的質疑,他微笑著說道:“小妹,你得對自己有信心才成。要知道,以你現在的醫術,只要是能夠做到小心仔細,那麼能夠難倒你的疾病就是沒有多少的了。此外,這次的比試,是一個鞏固、提升你們醫術水準的大好時機。這樣的機會可是十分難得的,你們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才行啊。”

“可是……”蘇曉玫猶豫的說道:“這次的醫術比試是十分重要的呀,萬一我們輸了怎麼辦?”

張文仲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這都還沒比呢,怎麼就將‘輸’字給掛在嘴邊了?小妹,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呀。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