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車禍極為重大,接到急救電話的雍城醫院不敢怠慢,不僅是派出了急救科的業務骨幹,同時還派出了一個常務副院長來壓陣,以求能夠最好的搶救傷者。

見著說話的這個人是嶽子敏,陳建連忙收斂了臉上的不滿表情,並鬆開了拉著張文仲胳膊的雙手,快步的走到了嶽子敏的身邊,告狀道:“嶽副院長,你看,這個傢伙一直在這裡妨礙我們展開急救,我叫他走,他還不聽,如果耽誤了這個病人的救治時機……”

“夠了,給我閉嘴!”嶽子敏厲喝道,從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放在張文仲施針的手上,根本就沒有看陳建一眼。他的眼睛裡面滿是震驚。

“什……什麼……?”陳建聞言不由的一愣,臉上的表情霎時變的十分難看。

自從陳建從德國回到國內,在雍城醫院上班以來,醫院的高層從來都是對他禮遇有加的。即便是因為他在醫學雜誌、醫學報刊上面發表號召廢除中醫的文章,而為醫院惹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之時,醫院的高層依然是沒有責備他,畢竟他的學歷和醫術都在那裡擺著,只要沒有犯特別重大的錯誤,醫院的高層都只會對他和顏悅色的。

可是陳建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嶽子敏,竟然會為了一個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而毫不客氣的命令他閉嘴。一時之間,陳建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一臉的難以置信,陳建不甘心的問道:“嶽副院長……你……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說讓你閉嘴!閉嘴!你難道沒有聽見嗎?還是說你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了,已經聽不懂中國話了?”一向都是溫文爾雅,情緒波瀾不驚的嶽子敏,在這個時候居然是表現的非常激動,他扭過頭來瞪著陳建,說道:“這位先生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是在妨礙他救治傷者。或許你應該像他說的那樣,去看看周圍傷者的情況,而不是在這裡妨礙他。”

“什……什麼?我妨礙他?嶽副院長,你沒有搞錯吧?你居然說我在妨礙他?”

又氣又急的陳建,甚至連話都說不順暢了。他真的很想要問問嶽子敏,是不是老的糊塗了,所以才在這裡說起了胡話來?!他,陳建,可是海德堡大學醫學系畢業的精英人才,在國內醫學界的急救學領域中,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主任醫師,專家學者。這樣的一個名人,居然會被說是在妨礙一個用‘巫術’給人治病的年輕中醫……

在陳建看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恨得咬牙切齒的陳建當即就想要發火,不過最後他還是將怒火給強嚥下肚。他就這樣靜悄悄的站在一旁,想要看看陳建和這個不知來路的年輕中醫,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憤恨不已的陳建,甚至是在心中暗暗道:“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江湖遊醫到底是怎麼來急救的!哼……中醫急救,說起來就讓人覺的好笑。如果這個傷者,最終是因為耽誤了最佳急救時機而死的話,我一定要讓這個中醫騙子,還有這個老糊塗了的副院長,承擔全部的責任!”

陳建和嶽子敏抱著不同的心思,都靜靜的站在了張文仲的身邊,看著他對重傷女子施針。

嶽子敏自從看見了張文仲施針的手法後,一雙眼睛就開始閃爍起了容易令人誤解的光芒來。出生於醫學世家的嶽子敏,對於針灸之道也頗有研究。他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而陳建對於針灸則是並沒有太多的瞭解,他只是單純的想要看張文仲出醫療事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張文仲的針灸手法和普通的針灸手法,究竟有什麼區別。

張文仲施針的速度很快,大約三分鐘後,他就已經施針、行針完畢,收起了鋼針,站起身來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嶽子敏耐心等到了這個時候,方才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你剛才所用的針灸手法,可是固本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