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哥的酒樓被百姓們擠得水洩不通!

人擠人,人挨人,簡直比集市還要擁擠,直把鄆哥都給急壞了,生怕酒樓被瘋狂的百姓給弄塌。

這全是因為高寵和武松的打鬥引來百姓注目,還讓百姓得知了趙不凡的身份。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百姓們拖兒帶女地過來瞧熱鬧,趙不凡手裡那碗茶實在有些喝不下去了,高寵、武松、燕青更是逐漸緊張起來,人太多就很不利於保護,誰也難以預料會不會有刺客混雜在人群中。

不久,陽穀縣知縣帶著縣尉和幾個都頭,領著百餘兵士匆匆趕來維持秩序,趙不凡順手在鄆哥酒樓的柱子上刻了“大吉大利”四個字,然後便趁著這機會趕緊離開陽穀縣,密密麻麻的百姓也一直跟在後邊,直到城門處才被守門衛兵真正攔住。

出得城來,趙不凡示意陽穀知縣自行返回,這才擦了擦額頭,心有餘悸地說:“若是在北疆邊關或是東京城,絕難看到這種場面,今後出行還真是要注意隱藏身份才好,今天如果不是陽穀知縣及時帶人過來,我恐怕要被百姓給擠成肉餅!”

看他這畏懼模樣,旁邊的扈三娘頓時止不住輕笑出聲:“別的大官都是巴不得前呼後擁,你怎麼反倒懼怕起來,東京百姓平日裡見慣了大官,當然不至於這樣,這陽穀縣什麼時候來過你這麼大的官,自然會轟動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沒把這陽穀縣城轉完,現在就被『逼』了出來,實在有些掃興……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先回去再說!”趙不凡苦笑著擺擺手,率先走往遠處的軍營。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閒話,不多會兒就來到轅門之外,卻見轅門附近正有個焦急的文士等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幾個帶刀侍衛,個個精氣內斂,氣勢不凡,顯然都是些高手,他們正與值守轅門計程車兵在爭執什麼,很有些吵鬧。

“怎麼回事?”趙不凡皺眉走到近前,望著值守轅門計程車兵詢問。

那些士兵本來正密切注視著文士一行,沒有注意到趙不凡過來,聽到他的聲音,守門的指揮使連忙收起戰刀,拱手拜道:“回稟中書大人,這些人說是奉蔡太師之命前來,還帶了一封親筆信,但大人不在,我們便讓他們先等著,可他們不信,執意認為我們是意圖索要賞錢才肯通報,因而起了爭執!”

趙不凡頓時嚴肅地看向那個文士和隨行護衛。

“我們梁山軍的弟兄沒有索要賄賂的習慣,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沒有,不要用那些汙濁的習氣來看待我們!”

這話一出,值守轅門的將士全都抬頭挺胸,仿似非常自豪。

蔡京派來的那些帶刀侍衛則尷尬地側開了臉去,他們是蔡京的人,自來不懼別人,但唯獨不敢對趙不凡無禮,因而不管他們心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也只能任由訓斥,而跟在後邊的高寵則是眼睛一亮,詫異地看了看梁山軍將士,又把目光看向趙不凡,彷彿突然來了極大的興趣。

眼看局面有些尷尬,那文士趕忙走上前來,納頭拜道:“中書大人,在下聞煥章,本是東京城外安仁村的教書先生,因為略知些兵法謀略,所以在東京有些薄名,前些時日殿前司高太尉悄悄命人來找我,讓我去見蔡太師,從而得到蔡太師囑託,前來為中書大人處理些雜事,若中書大人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大可吩咐!”

高俅?聞煥章?

高俅怎麼會這麼好心,跑去找聞煥章來幫我?

趙不凡心中非常疑『惑』,臉上卻是笑容滿面:“先生過謙了,如今正愁身邊沒有出謀劃策的人,閣下能在危難之際前來助我破賊,實在是我的榮幸,怎麼敢勞動先生去做雜事!”

聞煥章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了蔡京的信來。

“這是蔡太師的親筆信,讓小人轉交中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