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半信半疑。“沒事就好,快去收拾裝備吧。”

“是!”

陳暖跑著回宿舍,把自己的武器裝備一樣樣清點。

另邊的荊思鴻還在苦惱別墅圖紙的事,有點兒氣憤和怪罪的講:“朱先生,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願意幫助我們。”

他們這種人,最討厭別人出爾反爾,他們所做的每件事都與人命相關,開不起玩笑。他們也不是不尊重別人,所以荊思鴻派人去找他的時候,還特意讓大兵說明身份,在人來到基地後,他和陳少軍又親自問過,才帶他們去見他們的戰士。

朱瑞看他和陳少軍都沉著臉,一臉不善的樣子,硬著頭皮艱難的講:“我是很願意幫助你們,可是我離開那裡已經二十多年了,那裡又實在太大,我不可能全部記起來,再把它畫到紙上。”

這倒也是。

荊思鴻看陳少軍。“不如把他帶上?”

“他要願意,我沒意見。”陳少軍面無表情,儘管他對此很不滿意。

這次任務的危險係數很高,還要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給他們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朱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點的頭,也許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太強了,讓他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陳少軍一等他點頭,和荊思鴻說了句看好基地便下樓,在到操場的時候叫胡傳毅把東西搬上飛行器,又叫他們把朱瑞帶去跑道等候。

陳暖和吳維他們迅速的收拾好裝備,跑到宿舍樓下的操場集合時,時間總共過去六分鐘。

吳維等人員到齊,帶著他們向飛行器跑道跑去,途中遇到許多看到他們而停下來默默送行的戰友,其中就有藍山。

他們八人,一個個錚錚鐵骨,英姿颯爽。眼裡滿是羨慕和敬佩,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藍山才收回視線。

陳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這在血色來講很平常,以前沒被段正燁為難的時候,他們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支小分隊要出去執行任務,只是以前都是公事,而這次是私事。

想到這裡,陳暖不禁擔心起來。如果這是私事,那麼槍口所指的敵人,他們是否有生殺的權力?

陳暖懷著這個事,揣揣不安的跑到飛行器前,看到站在那裡的陳少軍和朱瑞。

陳少軍揹著雙手,跨步而立,在他們整齊列隊自己面前時,視線逐一掃過他們的臉。

陳暖,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雙白八人,直挺站著,接受陳少軍的掃視,心裡想著同一個問題:長官這是要和他們一起去?

吳維已經擔任隊長許多年,他完全可以應對任何突發事件,如果這樣長官都還不放心,那就一定是這個任務非常棘手,棘手到他都無法坐在千里之外的指揮室,看他們的每個戰術。

大兵們心裡揣測著。

朱瑞站在這裡也是極為尷尬。

他是一個小企業家,現在公司雖然入不得陳氏的眼,但他還是名商人,突然有個自稱是部隊的人找他,他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說起來他會答應幫助他們,不是因為那棟別墅曾經是他的家,而是他想看看,陳健雄這位商界大享的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同時他也有些傲氣,想他們能做的事,他也可以,所以才毫不猶豫答應的。

可是一來到這裡,他才知道什麼叫職業軍人,他們一個個如鋼鐵戰士般,挺拔不屈,眼神堅定,彷彿沒有什麼能夠將他們撼倒,甚至連子彈都無法擊穿他們的血肉之軀,現在更是被他們的凝重給壓得窒息,想要快點結束,他能好好喘息一下。

終於,在長長的沉默後,陳少軍冷聲講:“朱先生,你先進去。”

被叫到名字的朱瑞一怔,然後鬆口氣,他轉身大步走進飛行器,看到裡面壘著幾個集裝箱,他沒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