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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開始便像這樣精力不濟，時間長了容易氣血兩虧，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我耗得燈枯油盡。&rdo;

沈巍說到這裡，倏地垂下了眼簾，掩去鴉羽一般的睫毛下，雙目中濃墨重彩的漆黑，他幾不可聞地說：&ldo;幾千年前神農就說過，我生為鬼王，註定了無善始無善終，如果你執意要護著我、帶著我，總有一天，會被我害死的。&rdo;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一瞬間把趙雲瀾身上的力氣抽光了，他鬆開沈巍，腳步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撞翻灶臺上的小鍋。

&ldo;我喝的&l;藥&r;裡摻了你的血……心頭那一塊的精血。&rdo;趙雲瀾嘴唇哆嗦得厲害，&ldo;就是你給我上的&l;燈油&r;？&rdo;

沈巍看著他，極輕極輕地笑了一下：&ldo;我連魂魄都是黑的，唯獨心尖上一點乾乾淨淨地放著你，血還是紅的，用它護著你，我願意。&rdo;

趙雲瀾的目光移動到地上，片刻後，忽然仰起頭，用手蓋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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