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也沒有。

因為那段時光實在太快樂了,邵翊荷毫不後悔,所以只是默默地接受他們的責備,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

而從香港度假回來之後,穆沇再度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只有週末才會來找她,同樣陪她吃頓飯、看看夜景,溫存一夜之後,在第二天早上送她回家,但邵翊荷始終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陪她的時間減少了不打緊,和她相處時的態度好象也變了,以往還算尊重她的穆沇,現在很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她、摟抱她,態度顯得有點輕佻。

她若害羞掙扎,他就會用若有所指的嘲諷語氣問:“你真的覺得害羞嗎?”簡直當自己是輕浮隨便的女子。

而且她心中一直有種不安的感覺,或許是他上回的“突然失蹤”嚇壞了她,她很怕哪一天醒來,他又突然不見了。

在這種納悶疑惑、患得患失的掙扎中,日子迅速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他們正式交往已經屆滿三個月了。

本來一直耐心等待的邵文德夫婦,也開始蠢蠢欲動。

交往都三個月了,穆沇為什麼還不提結婚的事?周湘梅早已等得不耐煩,邵文德也忍不住擔心。

其實穆沇和翊荷從香港度假回來時,他就想提婚事,但又怕太性急惹人笑話,也怕引來穆沇的不悅,只好勉強按捺這個衝動,耐心等他主動開口。然而眼看著他們都交往三個月了,他好象還是沒有登門提親的打算。

“那姓穆的到底有沒有心要娶翊荷啊?不要給人家白玩了,卻連一毛錢都拿不到!”

妻子不只一次在他耳邊叨唸,每回他都說不可能,但是等久了,連他都忍不住懷疑。況且邵家缺少資金的窘況,愈早獲得紆解愈好。

他終於按捺不住,決定主動問個清楚,正好這天穆沇來接邵翊荷,他就順道提起這件事。

“賢侄啊,你和我們家翊荷,已經交往三個月了吧?”他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穆沇眼中閃過一道警覺的光芒,黑色冰晶般的瞳眸,開始透出寒意。

“是沒錯。到上個禮拜為止,剛好是整整三個月。”穆沇打蛇隨棍上,順著他的話走,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咳!賢侄呀,既然你和我們家的翊荷感情已經這麼好,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談談結婚的事了?”邵文德搓著手,已經藏不住貪婪急迫的神情。

“叔父!”邵翊荷尷尬至極,忍不住喊道。

他們才交往三個月而已呀!

“你先別開口,乖乖聽我和穆賢侄說!”邵文德斥責她幾句,又轉頭繼續和穆沇對話。

“其實,也不是我要催你,而是你經常帶翊荷回家過夜,外頭已經有些不好聽的謠言傳出來。說什麼我們邵家的子女輕浮隨便,還以為是我們翊荷死巴著你……翊荷常到你家過夜是事實,為了不讓人家以為我們翊荷真是那麼隨便的女孩,我想我們最好儘快將婚事辦一辦……”

他的急切之情溢於言表,想到即將有一個資產龐大、有財有勢的侄女婿拿錢資助他,他就打從心底感到興奮。

叔父那副急不可耐、唯恐人家不娶她的嘴臉,實在令邵翊荷難為情到極點。然而她沒想到,最令她難堪的居然是──穆沇的態度。

“結婚?別開玩笑了!我從沒想過要和令侄女結婚。”

穆沇的回答令邵文德夫婦錯愕,更令邵翊荷震驚。雖說她不像叔父嬸嬸那麼急著談婚事,但他說──從沒想過要和她結婚?

“穆沇!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邵文德惱羞成怒,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我的意思非常清楚!我確實和翊荷在一起,但那只是男女之間正常的交往,誰規定交往之後,就非結婚不可?”他兩手一攤,滿臉嘲諷地輪流掃視震驚錯愕的眼前邵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