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縱馬跑回去。他嘆了口氣,只好驅馬慢慢地走,回頭看幾個小廝不緊不慢地跟著。

唐薇約莫著那條巷子便驅馬進去,誰知道迎面一人也縱馬馳來,兩人都吃了一驚,對面那人勒馬相讓,唐薇卻技術不夠嫻熟生怕自己勒馬吃虧便縱馬撞了過去。

馬上那人正是韓知魚,他大驚,見要被擠在牆上,忙往右邊一棵槐樹跳去,抱在樹幹上眼瞅著她縱馬跑了過去,氣得他斥道:“哪裡來的瘋女人,這麼沒規矩。”

唐薇原本想道歉,聽他如此,哼了一聲,勒馬回身瞪他,“你慌里慌張趕著投胎呢?跑那麼快?”

韓知魚氣道:“這話原該給你才對。”他跳下樹,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馬上少女穿著桃紅紗衣下面是嫣粉色綾裙,衣襬邊緣和裙子壓腳都繡著串串薔薇花,她似乎很愛這花,連頭上紗花和耳底的墜子都是。

他譏諷道:“連個花葉的模樣都沒,還非要自比薔薇,真是個不知羞的。”

唐薇從小到大都是欺負人,哪裡被人這樣說鄙薄的話過?她冷哼一聲,見他一張過分豔麗的臉,一雙放在女人臉上都是算極漂亮的眼,毫不客氣地譏諷道:“本姑娘襯不襯得上這花還不一定,我看你倒很襯。這模樣這心眼兒這惡毒的牙齒。”

韓知魚腦子轉了轉才體會到她在罵他跟女人一樣,立刻勃然大怒,“我韓知魚還沒揍過女人呢,看你一副母大蟲的架勢自比男人還粗野的,撞了人還強詞奪理,你還真以為這是你家後花園盪鞦韆呢。”他隨手一揚,手裡的馬鞭便朝她抽去。

唐薇見鞭影一閃,尋思被抽上臉就毀了,慌張地一躲,便跌下馬來,疼得她哎呀一聲。誰知道韓知魚根本不曾抽她,不過是虛張聲勢,見她跌了個狠的,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別在大街上逞強。回頭讓你婆家知道了,看不休回去。”說著縱身躍馬,拐了出去。

唐薇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忍著疼牽著馬一瘸一拐地認了路,原來自己拐早了,便又往南走了一會兒,順著巷子拐進去。到了喜妹家門口卻發現韓知魚那匹馬拴在外面。她冷笑一聲,計上心來,從靴子裡抽出自己的小匕首,上前唰唰給他將馬韁繩割斷,接著拿馬鞭啪啪狠抽了兩下,那馬吃疼不住,嘶嘶叫著跑遠了。

屋裡人聽見跑出來看,卻見唐薇叉腰大笑。

韓知魚火了若不是自己從不揍女人,忍不住要上去揍她兩巴掌。喜妹和謝重陽等人也出來,見唐薇髮絲散亂,臉上還有擦傷,衣服更是沾滿了塵土,正和韓知魚怒目相視。

眾人驚訝道:“這是怎麼說的?”

兩人各自哼了一聲,韓知魚走到一旁吹口哨將馬喚了回來,見馬韁繩被割斷氣得他大罵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喜妹聽了瞪了他一眼,“韓少爺,你說什麼呢,這裡好幾個女人呢。”

韓知魚噴了口氣,“你除外行了吧。”說著狠狠瞪了唐薇一眼。

唐薇冷笑不止,對喜妹道:“拿紙筆我寫個方子與你,給那位姐姐讓她每日早晚泡腳半個時辰,如此泡著以後尋著那老頭子也好幫她治治。”

喜妹聽了很是開心,又忙請她家去洗臉梳頭,整理一下衣服。大家說起來竟是荊神醫,喜妹歡喜不盡,忙將自己和謝重陽的事情告訴唐薇。

唐薇笑道:“那神醫很會故弄玄虛的,想必他喜歡你們。”寫好了方子,然後便告辭。

喜妹要送她,唐薇道:“不必麻煩了,只是被毒蟲咬了一下而已,半點干係也無。”

她隨即告辭,忍著疼上了馬,狠狠地盯了韓知魚一眼,“韓少爺,你可時刻防備了,最好背後也長兩隻眼呢。”

喜妹見他們槓上,忙打圓場,又讓韓知魚別跟女孩子較真。韓知魚不讓她難堪,生生忍了回去。誰知道唐薇瞅著他獨自站在那裡,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