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不過既然這兩年沒發作,可能一般不會發作,要想散盡淤血除非開顱。”

謝重陽猶豫了一瞬又問:“先生,有其他法子嗎?”

精神在笑了笑,“呶,不是早就教於你嗎?早晚兩刻鐘。雖然見效慢,卻可痊癒又無風險。”

謝重陽歡喜不盡忙起而拜謝。

月底縣試放榜,謝重陽和韓知魚雖然成績相差不少,卻均在列,大家很開心。特別是韓家和李老闆幾個,特意宴請了知縣老爺和夫人,還讓謝重陽卻作陪。為了讓他們專心準備考試,韓太太發話讓謝重陽和喜妹呆在小院哪裡都不必去,也不要讓家人來打擾,等病好了自然回去。

轉眼等到四月府試,喜妹和荊神醫跟隨前去,考試依舊順利,月底放榜,謝重陽依然位列前三,韓知魚卻將將抓了尾巴。韓太太激動得眼含熱淚,連連說老天開眼,委託表弟李宏言一定要好好打點,過了府試就是童生身份,這已經換了韓家門庭,若是能得中秀才,那才真的長了臉,再不會被人說什麼有錢沒禮的話來。想當年自己男人想盡辦法買個秀才都不能,這番兒子若得了秀才,整個韓家莫不要仰頭看?那幾個兄弟雖然自詡有頭腦,可除了經商,不也沒掙半點臉面回來?

知府王大人親自宴請被錄取的學子們,為他們互相引薦聯絡感情。李老闆因為獨生女拜了知府太太為乾孃,得了個替大人出資辦酒並能列席相陪的美事兒。他力邀荊神醫去,荊神醫卻半點興致也無,領著喜妹逛了安州繁華的東西大街,聽了曲兒吃了茶,時不時給喜妹講點醫理,針灸的手法。

“也算你們造化,我受朋友邀請恰好往這裡來,否則現在你小男人墳頭都長草了。”荊神醫時刻不忘打趣她。

她摸著他一點脾氣也不計較,“先生,難道不是李老闆請您來的?”

荊神醫捋髯臨風,哼道:“老夫是那麼容易請的嗎?老夫往黃花鎮去拜會朋友,‘紅眼兒’去拜訪,又求老夫下榻小住說有個小哥與他當年病症相類,請老夫出手相救我才來的。否則八抬大轎豈能抬動老夫?看你們小兩口見了那‘紅眼’倒比我這個救命恩人還像救命恩人,真是迂腐!老夫不是因為他才給你們治病的。他看上你的生意,你就正經地跟他做,不要總覺得欠他的。”

這兩個月,李老闆每見喜妹一次都必要說她那小染坊的事情,表明自己想跟她合作的意思,可細節卻不說。喜妹不曾想神醫平日除了吃喝其餘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竟然還能考慮到這個。只是她跟神醫熟了,知道他不喜歡客套,更不喜歡人家把謝字掛在嘴邊,便也笑道:“親人好友給的恩惠,我們都覺理所當然,不曾想如何回報。可外人給一點恩惠那都是坐臥不安的,何況李老闆為我們引薦了您這麼一位世間少見的大神醫呢!”

荊神醫倍覺受用,笑呵呵地點頭說她確實好福氣。

過了些日子喜妹已經能獨自幫謝重陽針灸,即使縛了她的眼睛也能力道穴位分毫不差,荊神醫對她連連讚許,留給她一本自畫針灸醫冊之後飄然而去。大家皆唏噓一陣卻也無法,李宏言猜他定然是去了南京,因為他本來就打算南下,是他死纏爛打好求歹求神醫才來安州的。

李老闆笑道:“荊神醫最不喜歡人家客套,既然謝公子病體痊癒,可喜可賀,我們朝南方拜拜便是。”

大家便都隨他向南方拜了三拜。

李宏言又攜了謝重陽的手道:“謝公子大喜,知縣大人已在縣中備下豐盛酒宴,為各小友接風道喜,順便引薦朋友給大家認識。來年院試,彼此也有個照應。”又扭頭對喜妹道:“回頭我讓大掌櫃去跟謝家娘子詳談生意細節。”

全才男人

早在二月間喜妹見李宏言與韓太太對自己的豆麵印花感興趣,便想著從這上面還點人情。這一次一如既往,雖然李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