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事?袁孝工身為北港公安局長難道對此一點都沒有覺察嗎?張揚既然在興隆號上發現了問題,為什麼不繼續查下去?究竟是遇到了阻礙,還是在背後和有些人達成了默契?”

榮鵬飛目光一凜,他忽然意識到文浩南在北港的調查遠沒有那麼簡單,他的真正目標是誰?他的這盤棋格局很大。

文浩南道:“張揚沒有在興隆號上繼續追查下去究竟什麼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從有些事情上,我們可以發現一些苗頭,濱海撤縣改市慶典上所用的煙花,全都是袁孝工所贈,而這些煙花又是他截獲的走私贓物,張揚和袁孝商關係很好,他救過袁孝商的兒子,袁孝商將他視為救命恩人,張揚妹妹結婚的時候,袁家兄弟全都前往東江去觀禮。”

榮鵬飛低聲道:“你懷疑張揚也有問題?”

文浩南道:“我希望他是清白的,可是真相未必像我想象的一樣。”

榮鵬飛的表情變得極其嚴峻,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浩南,北港的事情暫時要放一放。”

文浩南微微一怔:“為什麼?”

榮鵬飛道:“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我的決定。”

袁孝工對結果早有預料,他淡然道:“孝商,我早就跟你說過,沒有跟他見面的必要,在這種太子爺的眼中,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螻蟻罷了,他不屑和我們交往。”

袁孝商道:“我見他只是為了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他同樣看不起張揚。”

袁孝工呵呵笑了起來,笑聲過後,他站起身在書房內走了兩步,最後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望著夜色深沉的天空,低聲道:“文浩南來到北港之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他只是為了做出一番成績積累政績,可是我後來才發現,他的調查有些主次不分。省裡讓他過來調查劉豔紅的案子,而他卻將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北港的走勢犯罪上,直到他翻出老二的案子,我才明白,這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袁孝商道:“他把劉恬給帶走了!”

袁孝工道:“老二雖然沉迷女色,可是他在關鍵問題上還是有分寸的,劉恬並不清楚他生意上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我們兄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

袁孝商道:“可是她畢竟知道二哥在幹什麼?”

袁孝工道:“知道又如何?她有證據嗎?就算有些許的證據,她也不可能牽連到你的身上。”

袁孝商道:“大哥,不可以讓文浩南繼續這樣搞下去,就算他查不到什麼證據,可是這樣下去,你的聲譽,我們的生意,恐怕全都要受到影響。”

袁孝工低聲道:“我不認為他有這樣的本事,他的背後肯定有高人在指點。”

袁孝商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袁孝工道:“張揚和文浩南是幹兄弟,他們會不會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合夥做戲給我們看?”

袁孝商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袁孝工道:“為什麼你會如此斷定?”

袁孝商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張揚自己也一身的麻煩,你有沒有聽說,他和宋書記的女兒分手了,現在上頭對他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縱容,他的處境非常不妙。”

袁孝工道:“男女之間的分合很常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很多事都讓我感到奇怪,文浩南針對我們並不意外,可是他為什麼要針對張揚,興隆號的案子,如果按照他的意願翻出來,張揚和程焱東都要被牽涉,難道他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嗎?”

袁孝商道:“官家的親情原本就單薄的多,更何況張揚和文浩南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大哥,是不是應該給文浩南一些壓力?讓他離開北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