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眼眶一熱真的湧出了淚花

看到項誠如此表現,張揚對他不覺產生了幾分好感,項誠畢竟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宮還山始終沒怎麼說話,他心裡不是難過,是沮喪缺少了薛老的支援,他拿什麼跟龔奇偉鬥?他甚至預見到,薛老的死是一個分水嶺,不但是他,連項誠在北港的政治地位也會不斷地下降他是不可能留在京城等著送薛老最後一程的,一沒有那個交情,二沒有那個必要

項誠道:“還山,你下午先回去,不可能我們兩人都不在”

宮還山點了點頭

讓張揚沒想到的是,顧允知並沒有親自前來弔唁,而是讓養養代他前來送上花圈,這件事在張揚看來破不尋常,他將顧養養叫到僻靜之處,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養養道:“我爸病了,昨晚去醫院掛了水,他本來是想親自過來的,是我沒讓他來”

張揚道:“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去幫他診治?”

顧養養搖了搖頭道:“不用,他專門交代,讓你安心在這裡幫忙,追悼會的時候,他會過去”

薛老的離去,讓他的這幫老朋友都感覺到人生無常,也喚醒了不少人對生命的思索,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走,到了他們這種年齡,就必須要考慮身後事了

所謂身後事,不外乎家事國事,既然已經從高位上退下來,國事上就有了交代,困擾他們多的是家事

喬老此刻正處於這樣的困擾之中,他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夠和和美美團團圓圓,希望自己的兒孫能夠圍在自己的身旁,共享天倫之樂,可現實卻一再地告訴他,希望永遠只能是希望

在這樣的陰雨天氣中,人的心情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薛老的離去讓喬老產生了一種人生苦短的感嘆,和周老分手之後,喬老坐在汽車內,在歸程中默默思索著,屬於他們這一代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他應該利用這有限的時間為這個家再做點什麼,兒子的仕途重走上了正軌,可是他的家庭卻未能如事業這樣迎來春天,喬鵬舉遠赴美國創業,而夢媛因為母親的死和他之間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怎樣彌合他們父女之間的裂痕,對喬老來說已經成為當務之急

車內響起了手機鈴聲,這個手機號碼很少有人知道,平時除了家人之外也很少有人會打

警衛員接通了手機,聽完之後,有些猶豫的看著喬老道:“喬老,找您的,說是您的兒媳婦”

喬老微微一怔,難道是二兒媳?在他的印象中,她還從未給自己單獨打過電話,喬老點了點頭,示意警衛員將電話交給自己,他低聲道:“喂?”

聽筒內傳來一個陰沉的女聲:“是我”

喬老道:“對不起,我好像聽不出你是誰?”

“我是孟傳美”

喬老皺了皺眉頭,這個電話相當的無聊,喬老是個無神論者,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兒媳的遺體,但是他相信孟傳美的確已經死了見慣風浪的喬老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奇,低聲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死了,我是被你兒子害死的,我死不瞑目,打這個電話,我是要告訴你事實的真相”

喬老道:“我沒興趣知道”他準備掛上電話

對方尖叫道:“夢媛不是你的孫女”

喬老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犀利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但是他的語氣仍然保持著平日的鎮定:“說完了嗎?”

“我有證據,你去查閱一下今天的郵件,其中有一份來自荊山市的郵件,裡面有所有你需要的證據,夢媛不是你的孫女,你兒子早就知道這件事,他一直欺騙你,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因為這件事折磨我,傷害我,最終害死了我”

喬老沒說話,緩緩合上了電話,內心宛如灌了鉛,沉重到了極點

喬振梁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