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說這幅字寫得並不滿意,重新寫了一幅將贗品換下。先生自此心灰意冷。把他叫來,告訴他從此與他再無瓜葛。黃閒雲苦苦哀求,先生不為所動,然而先生仁厚,認為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黃閒雲不久後就離開國內去了日本。誰知他出國之後仍然不知悔改,還是假冒先生的名字四處招搖撞騙。先生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這件事。”

張揚怒道:“下次讓我遇到他,一定給他好看。”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算了,他賺了幾年錢,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終於不再冒名,不過他仍以天池先生弟子的名字到處活動,他在書法上的確天資過人,這些年居然真的混出了一些名堂,作品的價格也是扶搖直上,如今也成了一代書法名家,自然用不著再去冒充先生了。”

張揚道:“欺世盜名之輩。”

羅慧寧道:“先生離世之前曾經對我說過,他的這麼多弟子之中,最有才華的是黃閒雲,人品最差的也是他,所以黃閒雲可以成為大師,永遠成不了自成一派的宗師巨匠,先生引以為憾,認為是自己沒有教導好他。”羅慧寧望著張揚道:“先生還有一個遺憾就是你,他認為你如果不走官途,潛心書法,將來的成就絕對可以超過他。”

張揚笑道:“先生高抬我了,我這個人旁騖太多,在書法上的造就已經到達極限了,再往前一步很難。”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雖然如此,已經當得起大家的稱呼了,我看你的書法比起黃閒雲還要強一些。”

張揚道:“黃閒雲的人品雖然不好,但是他的書法的確寫得不錯,我和他也就是伯仲之間,誰比誰強還真分不清楚。”

羅慧寧道:“總之以後你要對這個人多多小心,雖然他現在名利雙收,但是無法抹煞他過去做過的事情,我從不認為一個可以出賣師長的人可以變成聖人。”

張大官人深有同感道:“我也不相信!”

當晚是薛偉童做東,為從山西回京的周興國洗塵,為從北港來京的張揚接風,可謂是一舉兩得。

晚宴安排在紫金閣,馮景量專門安排了一桌仿膳,不但包間裝飾的富麗堂皇古sè古香,連服務員都是滿清格格裝。

張大官人覺著ting新鮮,可薛偉童他們評論就是一個字——俗!最近京城到處都在搞這種噱頭,可仿的終究是仿的,薛偉童道:“老馮,你這是弄虛作假欺騙消費者。”

馮景量笑道:“怎麼叫弄虛作假,我可挑明瞭是仿膳,明白嗎?就是模仿宮廷御膳。”

徐建基道:“我說你也弄點新鮮的,來個高仿的成不?”

張揚笑了起來,這玩意兒也有高仿嗎?

馮景量道:“你說的新鮮,什麼叫高仿?”

徐建基道:“咱們不求你把慈禧太后從東陵裡給拉出來端酒,怎麼著也得把酒席擺到故宮裡,那才有點仿膳的味道。”

馮景量道:“大吉大利,吃飯呢啊,別說這晦氣事兒,想起慈禧太后那張馬臉,我一口都吃不下去。”

周興國呵呵笑了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山西,面板黑了許多,不過一雙眼睛比起過去變得更加犀利了。周興國道:“你們別難為景量,我看就ting好,至少這倆宮女就不錯,真把晚清那時候的宮女請來伺候你們,恐怕你們看到她們的樣子飯都吃不下去了。”

馮景量道:“這話沒說錯,那時候的照片我搜集了一大摞,要不我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徐建基道:“得了,你就高抬貴手別影響我們食yu了。”

張揚這時從身邊端起了一個大酒罈子給大家倒酒,這倒不是他不願麻煩服務員,五斤裝的酒罈子,讓兩名弱不禁風的美女服務員端起來的確費勁。

幾個人都好奇地看著張揚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