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明的心底感到憤怒,他也感到一種危機,絕對的權力意味著絕對的腐化,他始終堅信這一點,他認為目前政局的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平海真的成為了喬振梁的一言堂,那麼平海的未來必將面臨重大的危機。

然而宋懷明又無法提出異議,喬振梁的這一手很漂亮,他抓住了時機,剛才強調平海省紀檢工作不力,正是為劉釗的空降做鋪墊。

曾來州也很吃驚,他在所有常委面前很誠懇的做了自我批評,主動檢討紀檢工作的不力,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才不會這樣做。在現任常委中,曾來州是資歷最老的一個,無論是過去的顧允知,還是喬振梁,一直都給他一些面子,可今天喬振梁的表現讓他極其鬱悶,自己道歉歸道歉,可你喬振梁不該順水推舟,落井下石,可曾來州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喬振梁對自己的尊敬只是流於表面,官場內的一切情感行為都是為了政治服務,現在自己已經失去了政治價值,喬振梁根本沒必要給自己面子,他針對的也不僅僅是自己,他是要讓未來的平海政局順著他的意願發展。曾來州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主動提名劉yàn紅,自己反正都已經要走了,何必多管閒事,正是他對劉yàn紅的提名讓喬振梁不爽,才招來了目前的難堪,政治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人情可講,尤其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

劉yàn紅的事情讓宋懷明十分的鬱悶,常委會剛剛開完他就起身離去了,在今天的常委會上,他甚至沒有發言,以此來表示對喬振梁的抗議,喬振梁也能夠看出宋懷明的憤怒,他笑得依舊風輕雲淡,會議開完之後,又沒事人一樣和曾來州走到了一起,隻字不提剛才在會議上給曾來州難堪的事情,笑眯眯道:“老曾啊,週日有沒有空,一起去釣魚?”

曾來州笑著點了點頭,這幫政壇上的老將最擅長的就是掩飾內心的真實感受。

宋懷明也可以做到,即使他再不高興也能表現的滴水不漏,但是這種時候,他不能不表現出一些情緒,不然別人會認為他已經徹底屈從於喬振梁的威勢之下,他是平海省省長,在平海常委的任命問題上沒有取得任何的優勢,甚至可以說是節節敗退,當初他提名榮鵬飛擔任公安廳副廳長,最後關頭喬振梁卻從雲安省調來了他的愛將高仲和,他本以為劉yàn紅的紀委書記板上釘釘,卻又生變故,這並不是因為他袒護劉yàn紅,而是從公平的角度來出發,劉yàn紅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而且她從事平海紀委工作多年,宋懷明不認為一個在中紀委坐辦公室的黨風廉政辦主任會對平海的具體工作有什麼瞭解。

宋懷明yin鬱著面孔回到辦公室內,看到了張揚,方才想起自己讓張揚來這裡見他,今天常委會上發生的事情極大程度的擾luàn了他的心情,他幾乎忘了這件事。

他的秘書鍾培元正在陪張揚說話,看到宋懷明進來,趕緊為他泡了一杯茶,宋懷明點了點頭:“xiǎo鍾,忙你的去吧。”

鍾培元識相的離開了辦公室,出去之後反手將房mén給帶上。

張揚握著茶杯,禮貌地叫了聲宋省長,在工作單位,他從來都是這樣稱呼宋懷明,從宋懷明一進mén,他就看出宋懷明的表情很凝重,看來心情並不是太好。

宋懷明道:“來了很久了?”

張揚笑道:“剛來,聽鍾秘書聊了點平海的形勢。”

宋懷明的臉上總算也lu出了一絲笑容:“他又懂得什麼形勢了?”

張揚道:“宋省長,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宋懷明道:“我聽說你在調查王均瑤的事情,於是讓謝志國幫你查了66年的一些資料,或許對你能有點幫助。”他拉開chou屜,將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拿出來,遞給了張揚。

張揚這才想起,謝志國是北原省荊山市公安局局長,也是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