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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一邊想著心事，一邊走在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準備去燕京大學瞧瞧。畢竟，他都已經有幾天沒有去過學校了。

“請問，你們這兒能免費治病嗎？”有人突然間在開口說話，頓時將思緒中的葉塵給拉了回來。

葉塵回過神來，順著聲音望去，在街道旁邊一個私人診所裡，站著一個黑黑的有些消瘦的少年。少年的身上穿著一套已經看不清顏色的運動服，腳上是一雙土黃色的帆包球鞋。鞋子洗得很乾淨，但是上面卻打滿了補釘。即便是那些在工地裡幹活的民工，他們也不會穿這樣的鞋子。

少年攙扶著一個老人，老人也同樣的消瘦，幾乎都只剩下皮包骨頭了。眼神空洞，單薄的身體在寒風嗖嗖的抖著。少了那個少年的支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倒地一般。

坐診的那名醫生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抬起頭來。一陣風來，他便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作為一名醫生，成天與不少味道奇異的刺激性藥物打交道，但他也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難聞的味道。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然後經過很長時間的發酵。他實在找不到字眼來形容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味道。

他已經喘不過氣來，快要噁心的吐了。

只見他用手捂著鼻子，厭惡地道：“你們是什麼人，快出去！”

不要說免費幫這個老人治病，就算是他們給得起錢，他都不想治。有這個傢伙在這裡，誰還敢來他這抓藥看病？

那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那老人阻止了。

“小天，走吧。回去。爹沒幾天日子了。”那老人緊緊的拉著少年的手，聲音微弱但是卻很堅毅的說道。

活了那麼大的歲數，怎麼可能沒有把別人的厭惡看在眼裡？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就是丟出去餵狗，恐怕狗都不會搭理的啊。

少年有些黯然的扶著老人走出診所，葉塵的目光便落在了那老人的身上。

看著診所裡面的這一幕，葉塵不由想起自己小時候，沒錢的母親帶著自己四處求醫的的情景。心中的某處柔軟突然被觸動了一下。葉塵徑直來到了那老人的身旁，輕聲道：“老人家，把手給我吧！”

“你會治病？”少年烏黑明亮的雙眼緊盯著葉塵，露出了一絲希冀的神色。旋即便要捉著父親的手遞過去。

“我的手髒。”老人說道。他不僅沒有把手抬起來，反而往袖子裡面縮了縮。

葉塵淡淡一笑，道：“沒關係。一個人身體髒了還可以洗手，但心若髒了就無藥可救了。”

僅僅是因為葉塵的這一個笑臉和一句不嫌棄的話，老人的眼裡就有些溼潤。沒有親身經歷，你怎麼能夠體會到人心冷曖？

他們求了無數的醫生，那些醫生不是把他當乞丐一般的趕出去，就是沒有好臉色，敷衍兩句就讓你走人。

他們眼裡的那種厭惡，讓你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骯髒和渺小。恨不得自己是隻屎克螂，能夠打個地洞鑽進去。

老人他很努力的想把手抬起來，可是手臂哆哆嗦嗦的，像是風后的後遺症似的，完全不聽他的使喚。少年見狀，連忙想要把老人的手扶起來，不過也不敢太過用力。

老人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手腕抬到葉塵平伸出來的手上。雖然老人的手臂上有一層油膩的汙垢，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似的，但是葉塵還是沒有任何嫌棄似的扣住他的手脈。

“把他的衣服掀開。”葉塵對少年說道。

少年沒有說話，默默的解開父親破皮襖的鈕釦。老人的肚子非常鼓脹，像是吃了很多東西似的。但是肚皮的顏色卻是黑透紫，像是那一塊被人給狠揍了一頓似的，看起來很是驚心恐怖。後背上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濃瘡後。

葉塵微微皺眉，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