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熙熙攘攘,人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很是熱鬧。 “來了,客官,這是我們一品樓的新出的招牌菜,糖醋魚,您慢慢吃”,小二手腳麻利的將一個托盤放下, 上面擺著一個炸制好的魚,上面淋了滿滿的醬汁,看起來,倒是很美味的樣子。 “凝凝,吃吃看”,李相夷夾了一塊魚肉,放進青凝碗裡,有些期待的看著青凝。 青凝莞爾一笑,禮尚往來也夾了一塊魚肉給李相夷吃。 李相夷頓時心中很是開心,今天又是愛凝凝多一點的一天。 兩人親親蜜蜜的吃起魚來,雖然這時沒有番茄,更沒有番茄醬,但味道卻是一點都不差,一樣的好吃。 周圍的吃客,也一邊吃,一邊說著最近的新鮮事。 不一會的功夫,青凝點的菜,就上齊了,兩人也不再關注周圍的閒談了。 “這,這怎麼這麼貴”,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尷尬。 “哎,姑娘,這可是小的坑你,咱們這一品樓,是整個揚州城裡的這個”,小二的聲音出來, 青凝和李相夷轉頭向下看去,小二豎起大拇指,表情驕傲。 “我們一品樓,已經開了有幾十年了,雖然價格略貴,但菜品的質量,那也是眾所周知的,姑娘,你”, 小二撓撓頭,看著眼前身穿素衣,雖然衣著簡單,卻不掩其清麗樣貌的女子。 看著女子的周身氣質,應當不至於如此才是呀。 周圍人紛紛看過來,一品樓的價格確實是貴了些,但每月都會出新菜,所以在揚州自然是很熱鬧的。 那女子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她身上雖然還有些銀子,但是今日的房費,還沒有交, 若是早知道這酒樓這般貴,她就不會進來了。 她急的眼圈一紅,都有些想哭了。 樓上一個衣著華麗的,中等身材,樣貌富貴,白白胖胖的男子,一臉八卦的從包廂裡,走出來。 看了看那女子,瞬間臉色一變,笑容滿面起來,這女子容貌清麗,可謂國色天香,若是…… 於是他趕緊開口,“小二,這姑娘花了多少銀子,放在我賬上”, 他一臉的笑容,“姑娘,我這人最是好客,姑娘不如上來多吃一些,這一品樓的菜可是沒得說的”。 底下的食客頓時小聲議論起來,“這不是那個揚州綢緞莊的公子麼”。 “可不是,嗐,我看他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前些日子才迎娶了依紅樓的花魁做第八房的妾室, 花了三千兩銀子,把他爹氣的差點打斷他的腿,這才幾天,就又行了”, 吃客不由得搖搖頭,真是家裡有幾個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整天尋花問柳, 那家裡的妾室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這又看上了一個。 女子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頓時面色通紅,她沒想到,吃個飯,也會被人如此挑笑, 她不由得怒氣上湧,手中握緊了劍柄, 那綢緞莊的公子,這才看見女子手中的劍,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不好,竟然是個江湖人,這女子不會直接用劍砍他吧,他趕緊開口,“姑娘你”,話還沒說完, 自然有憐香惜玉的男子,看不慣這些,這不,有一個相貌周正的男子,就站了起來。 怒視著樓上的綢緞莊公子,“這位公子,你未免太過無理了,真是心思不良”。 那綢緞莊公子頓時生氣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跳出來,說我心思不良,呵, 可他又一看,好傢伙,這小子手裡也拿了一柄劍,又是個江湖人,算了算了,只能自認倒黴了。 他恨恨得看了底下的男人一眼,回到包廂,碰得關住了門。 青凝一看,好傢伙,那女子不是喬婉娩麼, 那另一個男人,難道是肖紫矜,她疑惑的看過去,應當是吧。 方才在說書先生那裡,她就覺得有些面熟了。 現在一看喬婉娩也在,那麼應當就是肖紫矜了, 嗐,這都不知道過了幾世了,她還能覺得面熟,她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好麼。 “小二,這位姑娘花了多少錢”,看了看包廂關住的門,肖紫矜不由露出一抹笑來。 “啊,這客官”,小二心中心思一轉,便知道了。 “好嘞,客官,這位姑娘花費了三兩二錢銀子”,小二直接笑著開口。 “三兩二錢”,肖紫矜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