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橫衝直撞,而繞過無數棵樹木的縫隙也是需要花時間的。

贇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看見幾雙閃著綠光的東西越來越近,他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忙拉住傅遙,“你會爬樹嗎?”

“這個,還算會吧。”

“那就看咱們誰爬得快吧。”他抱上一個樹杈,給了她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

傅遙苦笑一聲,這個時候還真得要看誰的運氣比較好了。兩人都不會輕功,身手都一般,此刻誰也顧不上誰,所幸他們身邊就是一棵大樹,龐大的軀幹延伸出去,足以承受幾十個像他們一樣的重量。

兩人幾乎同時開始往樹上爬去,危險永遠能刺激人的潛能的,下面幾雙綠眼盯著,幾張血盆大口等著,傅遙不大會爬樹,卻也能利索的登到上面,一邊爬一邊調侃,“你若被狼咬了,疼一定叫出來啊。”

贇啟磨磨牙,這丫頭是盼著他死嗎?腳底下鑽心的疼,每爬一步都能叫他出一身的大汗,他的腳骨本來就有斷裂的跡象,再這麼一用力,他都能聽到“咔吧”“咔吧”的聲響了,那是骨頭一點點斷裂。

可這麼會兒竟也顧不了疼了,被她一刺激,油然生出一股怒氣,腿腳似乎也變得利索了,幾個邁蹬爬到了樹上。而在最後的一瞬,腳上忽然一痛,似被底下的狼群咬掉了什麼。

聽到他的驚叫聲,傅遙忙問,“怎麼了?腳被咬斷了嗎?”

“不是腳,是鞋,鞋沒了。”贇啟抹了一把汗,腳太疼了,冒了幾身的冷汗,這會兒看著空空如也的腳,也不知從哪兒升起一股悲憤之情,他堂堂一國之君,何時落到這麼田地了?居然被幾隻狼,逼到這等狼狽境地。

傅遙看他抖著的腳趾,忽然很覺好笑,若是被別人看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要笑掉多少顆牙了。

她的笑容最多持續了半秒,就被下面幾隻長大的嘴給嚇得僵在臉上。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十二隻狼,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那綠森森的十二雙眼睛卻很好的描述了它們的數量。

她抱著樹幹,身子抖成一團,顫巍巍的聲音道:“你說,狼會上樹嗎?”

“應該不會吧。”贇啟雖這麼說,心裡卻不大確定,他看過的狼都是在獵場,被萬千人用箭對著的,而當自己單獨對著它們時,他很覺大腦不夠用了。

兩人緊緊盯著那些狼,它們沒有要上來的意思,但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它們圍著樹打了一會兒轉轉,爪子向上扒著,嘗試跳上來。它們的縱躍很給力,每一跳似乎都將將要咬上來。

傅遙雙手緊緊抱著樹幹,忽然很怕它們會咬上她的屁股。

狼們跳了一會兒,終沒夠上兩塊鮮肉,它們似乎跳累了,臥在地上,或懶散,或無精打采,還有的閉上眼睛,居然睡起覺來。

傅遙忽想起杜平月跟她說過,他說狼性狡猾,常常用外相迷惑獵物,看似毫不關心,事實上卻只是在等待時機。若是他們覺得可以趁機逃出去,恐怕腳剛沾地,就成了它們口中的血食吧。

這會兒贇啟腳受了傷,她的前胸也火辣辣的疼,兩人想趁機逃出根本不可能,也只能在這樹上等著它們什麼時候厭了、膩了、煩了,突然不餓了,想走了。(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一對亡命鴛鴦

就在兩個人大談條件的時候,山上一處“聚義堂”的地方,正舉旗吶喊,吵鬧的成了一鍋粥。

風爺上了山,立刻召集手下,聚義堂裡聚著一眾二十來個高手,弄得好像是個劫富濟貧的山寨。

這裡是岐山的山頂,若不是親眼見過,誰也不會相信在這樣的深山之處會建著這樣一座寬大的廳堂。

風爺落了座,一個黑衣男子抱了抱拳,問道:“爺,您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風爺輕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