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出家的女人總有一種憐靦之情,甚至由此而衍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想碰觸的**。

這種心態促使下,男人就開始想入非非了,幻想著她的寬寬道袍下的身材如何妙曼,那一點紅唇的滋味兒嚐起來如何美好。只是不知,這會兒這幾個人腦中是不是也在幻想著要如何如何?

紫月瞧見進來的幾人,眉角微微蹙起,不過她涵養極好,打了個稽首,低聲道:“幾位公子光臨小觀,紫月感恩戴德,不如去裡面請喝一杯茶吧。”

紫月的內室當得起“美輪美奐”四字,屋內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牆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不過最醒目的是正中的一個香爐,黃澄澄的似是純金打造,倒與這清雅之風不甚吻合,傅遙猜測,這多半是她哪個相好送的。

分賓主落座,便有道姑奉上茶,茶具用的是貴重的雕花白骨瓷,每一個都精緻異常。

紫月輕品了一口,低語道:“易公子多日未來,今日肯駕臨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來看看觀主,瞬間添點香火。”

看易春風擺在桌上的一疊銀票,傅遙很覺為什麼紫月是喜歡他來了,每次都給這麼多香油錢,也難怪人家都喜歡。

“多謝公子。”這位觀主倒老實不客氣,使了個眼色,便有道姑過來把銀票都收走了。

對寺廟道觀給銀子那叫佈施,不過這一筆只能理解為打賞了。想必這道觀能維持下去,還這般欣欣向榮,都是因為有像易春風這樣十三孝的風/流哥兒吧。

他們一邊和他們說著話,紫月不時掃一眼窗下的沙漏,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傅遙看得暗自嘀咕,她是在等什麼人嗎?

易春風卻好像無知無覺,不停跟她閒扯著,說些天南海北的趣事,但對於呂平有沒有在這兒卻半句也沒提過。

剛開始看著美人還能聽幾句,可半天不入正題,傅遙也心焦。她看看時間不早了,假借要茅廁從屋裡,順手把杜平月也拽了出來。

杜懷看他們出去,也跟著起身,嘴裡還自言自語著:“都怪丫鬟早晨起來熬的湯,豬肉都放壞了,害得咱們都跟著鬧肚子。”

他一走,紫月忍不住向這邊掃了一眼,易春風忙道:“他們吃壞肚子裡,別管他們,我有句話要告訴你,我都想你想的都發瘋了。”他緊緊抓著她的手,還真有點發瘋的意思。

紫月臉上微見羞色,低低垂著頭,任他對著她的手摸來摸去。

他們親親我我,出了門傅遙就忍不住發牢騷,指著兩人的鼻尖大罵,“你們兩個倒自在,光看美女了吧,連正事都給忘了吧。”要不是她把他拽出來,他還在盯著人家看呢。

杜平月淡淡道:“沒看。”

“沒看哪兒?沒看全身,還是沒看哪些重要部位?”

“哪兒都沒看。”

他一向不大愛說話,所謂的沒看大約是哪兒都沒看吧。傅遙很覺自己這氣來得莫名其妙,或者是同為女人,不喜歡她身邊的人看別的女人。只是以前怎麼沒這種感覺呢?難道是最近剛染上的?

杜平月對她揚了揚嘴角,竟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他居然向她解釋,“真的沒看,我只瞧房中擺設了。”

傅遙微微詫異,以前的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解釋這麼多的,怎麼今天倒難得沒敷衍她了?

平兒見他們出來,邁著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