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跟屁蟲帶上。

智零雖然年輕,帶他代表的是德高望重的隱龍寺主持——

由他喊話,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一到藥王谷外,智零就將沉重的禪杖往地上一杵,雙手合十,就是一句阿彌陀佛:“貧僧智零,來自隱龍寺,今與數位施主一道,有事求見藥王門門主孔凹斯施主,煩請通傳一聲。”

早已守在門口的藥王門弟子倒沒有扯謊說不在,而是真的有人進去通傳。

於是過了片刻,孔凹斯就帶了一干高層和一大群弟子,從裡面浩浩蕩蕩走出來。

“呵呵,原來是智零小師傅以及諸位同流,不知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諸位來我藥王谷,所為何事?”

“嘖嘖嘖,真當自己活在古代啊,拽什麼臺詞啊,真噁心!”李九真白眼一翻,直接開口挑釁。

“你——”

“嗯?”孔凹斯打了個手勢,阻止身後的人對李九真開口。

他目光落在李九真臉上,臉上露出冷漠的笑:“這位難道就是新上任的扁鵲樓樓主,拿了這一屆總魁首的青年才俊李九真李樓主?你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真……”

“得了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誰不知道你恨我恨得要死,誰叫我一掌拍死了你的親弟弟孔離落?你要不恨我的話,還是人嗎?”李九真繼續毒舌。

“……”孔凹斯雙拳緊握,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平靜也實在很難再拿捏得住。

他身後那些人更是臉色劇變,用吃人的恐怖表情盯著李九真。

他們真恨不得立馬將李九真大卸八塊,特別是這張嘴,一定要剁成肉醬,方能以洩心頭之恨。

蔡經綸等人也都一汗,李九真這傢伙的嘴啊,還真是厲害,前後不過兩句,就能把假裝的和諧氣氛撕破,變成了殺氣騰騰。

李九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繼續說道:“你看什麼看?快點把我老婆給我放了,不然我叫九大流派血洗了你的藥王門,叫你們成百上千年的基業就這麼簡簡單單就變成灰塵!”

“小畜生,你休得在我藥王門門前放肆!什麼你老婆,這裡有你屁個老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信口雌黃?”有人臉色通紅地罵道。

“你這老雜毛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堂堂扁鵲樓樓主這麼說話?孔凹斯,你把我老婆樊以君放了,再把你的狗拴好,不要叫它在這犬吠好嗎?也不嫌丟人!”

“你欺人太甚,有種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被罵成狗的這人氣瘋了,挽起袖子就要動手。

“就你,我一拳就能打死,就跟打死那個孔離落一樣。”李九真一臉娟狂。

對方就要衝過來,卻被孔凹斯一把攥住。

孔凹斯目光森然地盯著李九真,說道:“你說樊以君樊道長是你的老婆?”

“沒錯,我跟她情投意合,早就私定終身,只是覺得麻煩,才沒有領結婚證。根據九流公約,同流不許內鬥。我既是扁鵲樓樓主,她即是樓主夫人,你給我馬上把人放了!”李九真理直氣壯地說。

“哈哈,你們啊,想了這麼久,所要找的藉口就是這個麼?”孔凹斯大笑,“老婆?夫人?嗯,雖然有損人家女道士的名節,但也不失為一個好理由。”

“隨你怎麼想,我最後再說一遍,立刻放人!”李九真冷冰冰地說道。

孔凹斯卻是一攤手,說道:“這位樊道長我雖然認識,卻不知道她原來是你老婆。而且,她也不在我這裡。我想你們應該是誤會了。李樓主,你要找你老婆,還是去別處找吧。”

“真是可笑,堂堂藥王門門主,居然也會當著大家的面撒謊?”

“你作為扁鵲樓樓主,還不是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孔凹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