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的在她對面的空位坐下,陸穎大大方方的說:“葉總請我吃飯,地方卻是我開的會所,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不敢叫葉總,叫我葉茗就好了。陸總貴人事多我還不是怕在外面陸總不賞光嗎?”說著葉茗招手叫來了服務員,“但是既然是我請客,陸總放心,今天自然是我買單。”

自家的店,陸穎連選單也不用看,洋洋灑灑的就點了一串烈酒。

點完單,陸穎也不說話,只是笑笑的看著葉茗。

葉茗沖服務員點點頭,才說:“既然陸總有意,那我自然要陪你一醉方休。”

陸穎的酒量著實可以,東西剛一上桌,她撿起一杯跟葉茗輕輕一碰便是一飲而盡。葉茗也不說話,只是陪著陸穎,才一會兒,兩人便都是十幾杯烈酒下肚了。

陸穎嫣紅的唇瓣微啟:“你為什麼不讓杜若來找我?”

葉茗又拎起一杯酒,笑的真真假假:“想結識陸總還一定要透過別人嗎?”說完跟陸穎一碰杯,便是一飲而盡。

兩個女人都是精緻的無懈可擊的美女,偏偏喝起烈酒來都跟喝水一樣。反倒是之前提過的正事一句話都不說。相當有默契。

第一輪酒結束,葉茗叫來服務員,又上了一輪,一邊的陸穎的桃花眼都笑的像狐狸一樣,但她也不攔,就靜靜的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陸穎說:“葉總養不養狗?”

葉茗的手頓了一下:“不養。”

陸穎說:“我養,而且我特別護短,前兩天照看我的狗的人跟我說,我家的狗讓別的狗欺負了。雖然說我的狗也有錯,但是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恨不得宰了那條敢欺負到我家的狗。”

陸穎說話的時候帶上了一絲寒氣,但葉茗只是笑笑:“為了一點小事就要殺生,陸總不覺得殺氣太重了嗎?”說完又是一杯。

陸穎不以為然,倒是難得端正的坐好才說:“貧夫砸瓷器,君上摔玉器,我有這個實力,自然也就說不上什麼重不重了。”

葉茗停了一下,還是又拎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陸總說的沒有錯,但是,狗畢竟不是野狗,雖然狗有錯,但是有人出面,賠個禮道個歉,陸總就當賣個面子,是不是可以考慮手下留情?”

陸穎看著林雨希,突然開懷的笑了,她摩挲著酒杯,桃花眼沉了下來:“看不出來葉總還有說客的潛質,不過,值得嗎?”

葉茗不動聲色的又喝了一杯才說:“能救一命,在我看來自然是值得的。”

陸穎一怔,倒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陸穎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自從杜若收山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喝的這麼開心了,葉總,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以後找時間我單獨約你。”

葉茗都沒站起來,只是說:“一定奉陪。”

看著陸穎走遠,葉茗才衝到衛生間去吐的昏天黑地。

晚上林雨希就透過杜若的暗示知道了葉茗到底約的誰。她一刻都沒耽誤的衝到葉茗家,一手指著葉茗:“葉茗,你行啊。”

葉茗坐在沙發上有些賴皮的笑著說:“我沒辦法。”

“你少來!”林雨希實在是氣得不行,“葉茗,你還要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之前你反覆的跟我保證過你不再過問她的事情,現在又在這裡喝的爛醉給誰看!”

林雨希之前礙著陸穎在不能發作,她現在恨不得拉著葉茗把她摁倒水裡清醒一下。

葉茗反倒是一副無所謂的笑容,卻還是那句回答:“我沒辦法啊。”

劉傳業第一次來找她,她是做到了答應雨希的事情,她除了告訴劉傳業他得罪了誰,只給了他一句愛莫能助。但是不想陸穎突然下手,而且大有下狠手的架勢。葉茗還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