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略尖的下巴現在更加的明顯。

“那改天你有空了,我請你吃飯,權當遲到的謝禮。”

林雨希只是隨口客套一下,就像人家送你到門口,總該意思一下讓人進去喝杯茶。

杜若卻停下了手中的筆,看了下表就笑了:“我今晚剛好就有空,你稍等。”

杜若沒有讓林雨希等太久,林雨希還沒消化完她的話,她就拿起外套站了起來。

“你打算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吃?”

杜若單手挽著自己的外套,披肩的頭髮順在耳後,耳間施華洛世奇的耳墜閃著若隱若現的光芒。

林雨希完全沒有想法,她剛剛其實真的也就是客套一下,現在問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思索了一下,她才說:“吃不吃臺灣小吃?後海那邊有家不錯的店,粥和餡餅做的不錯。”

杜若點頭:“你做東,你說了算。”

站在樓下,林雨希收緊了外套,等著杜若開車過來。不多時,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她面前,杜若搖下車窗:“上車。”

林雨希上了車,靜靜地看著杜若把車開上了高架橋。

空調的風暖暖的吹在臉上,讓人隱隱的覺得有些煩躁,林雨希稍微搖下一點車窗,冷風迎面而來:“我記得在加拿大的時候你對吃的可是很挑剔的。”

杜若依舊是很隨意的說:“有條件才挑剔,我又不是那種會為了口味把自己餓到半死的人。”

林雨希轉頭——你果然很變通。

“工作上的事情還順利嗎?”

林雨希點頭:“還好。”

感覺著沉默又在兩人之間蔓延,林雨希沒話找話的問:“你呢?”

“也還好。”

杜若向來面帶笑容,但她的笑容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和張至誠的冷漠很像,都是對別人接近的一種抗拒。禮貌的笑容在她身邊築起一層防護,雖然不致讓人離開,卻也無法再進一步。這種感覺讓林雨希很矛盾,甚至不安。

林雨希看看前面的路,有些奇怪:“你走錯路了吧。”

杜若仔細看了看:“沒有啊,前面下去不是就有個小公園,然後再向東一段距離就是後海了啊。”說著,杜若突然不做聲了,她記憶中的小公園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公寓,“呵呵,我忘了,那是八年前了。”

看著杜若掉過車頭,向另一邊開去,林雨希打了個圓場:“Peter曾經說,在北京開車,導航儀比剎車要重要。剎車不重要是因為北京經常堵車堵到走路都要比開車快,而導航儀必需是因為他記住路的速度總是趕不上北京道路更新的速度。”林雨希故意不去看杜若臉上淡淡的陰影,她單手撐在車窗邊,“雖然有點誇張,但也符合實情不是嗎?”

杜若像是想了想林雨希的笑話,這才無聲的笑了:“好像是這樣的。”

一頓飯吃完並沒有用多長時間,走出店門口,杜若堅持要送林雨希回家。林雨希卻不急,她站在那裡看著杜若,杜若依舊笑得無懈可擊,她突然很煩躁,語帶雙關的問:“你不是怕麻煩嗎?”

杜若愣愣,笑:“送你不會很麻煩。”

“那吃飯呢?”林雨希看的出來杜若根本就不餓,也不想吃什麼,每種東西她只是略嚐了幾口就放下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簡直明顯到讓人髮指,偏偏她還不知道杜若到底在想什麼。

杜若也不惱,只是無奈:“你以前沒這麼咄咄逼人的,我只是一點好意。”

“我一般不介意別人的好意,對和自己上過床然後還雲淡風輕的人……我介意。”

作者有話要說: 緣分嘛,講究的也是一個機遇。

人家說愛的時候你拒絕,人家好不容易放下了你又去追,唉,女王殿下,雨希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