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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聲的看著杜若淨手、擦乾、來到桌前坐下，拿起杯子輕抿了一口，林雨希暗歎——果然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她練了這麼久，還是差這麼多。

“茶色如棗，陳味甘爽，確實是不錯的普洱。”

“這是我母親的一個朋友去雲南買的，據說是印級普洱。”

“印級……”杜若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她把手中的杯子置於鼻下，讓甘甜的茶香縈繞在鼻息之間，對林雨希的話不置可否。

看著林雨希轉身，杜若放下杯子：“冰箱裡有切成片的乳酪，蓋在眼睛上敷一會兒就感覺不到洋蔥的刺激了。”

林雨希的身形一頓，轉過身來臉上依舊笑的雲淡風輕：“這都被你發現了，都不知道洋蔥是什麼時候碰到眼睛的，很明顯嗎？”

杜若半站起身，應著林雨希的話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說：“還行吧，你掩飾的挺好的。”

林雨希看著杜若，杜若長長的劉海半明半暗的掩映著她烏黑的眸子，相比起林雨希自己眼中的波動，杜若一片平靜的坦然：“這是實話，洋蔥很催淚。”

杜若坐下，黑亮的眼中竟帶著幾絲安慰的笑意：“現在你就算是哭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我們兩個人，你換個房間就是了。”

第一次看到杜若做出這種懶懶的而又無比溫和的表情，若有似無的戲謔剛剛好的暖著她還傷著的心。茫茫然的，林雨希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

杜若的側臉也很漂亮，鼻樑小巧英挺，整個臉頰有著如藝術品般的流暢曲線，光潔白潤的面板讓人有些莫名的遐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若看向窗外，手指無意識的繞著杯口旋轉，不言不語。

“杜若？”

“雪停了。”

順著杜若的視線看去，不知道何時起，紛揚的雪花已經停住，陰霾中甚至還透出了模糊的光線。

林雨希想起了自己一個百試百靈的搞笑招數，她重咳了一聲，開始一本正經的朗誦道：“茫茫一片白雪閃著陽光，

只有透明的樹林在發暗。

還有樅樹枝子透過白霜泛出綠色。”

說著說著，林雨希已經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繃不住笑意了，都多少年了，學生時代做起來還得心應手的這種裝X行為，現在實在是對她底線的一種挑戰。

杜若沒有如她所想般的開懷大笑，反倒是依舊望著窗外。

“雨希”

林雨希一愣：“在這兒。”

杜若閉上了眼睛，一片沉靜之中，似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杜若？”

過了不知道多久，杜若抬手揉了揉額頭：“我沒事。”

林雨希顯然不相信，但杜若卻又恢復了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我困了，先去睡一會兒，爐子上的東西你不用管它，到時間自己會關火的。

看著杜若關上房門，林雨希坐在那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曾經百試百靈的搞笑招數在杜若這裡都變成了反作用。

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林雨希仍是沒法靜下心來，來來回回的走了半天，她索性翻出了自己電腦。

一開啟MSN，就看到葉茗發來的蹦蹦跳跳的表情。

她回了個燒焦的臉：“幸災樂禍是否要這麼明顯啊。”

葉茗那邊的回覆來的很快：“你懂我的，沒有你的不幸怎麼襯托出我的幸福啊。”

“滾。”

葉茗回了個嘻嘻哈哈的表情：“說真的，你一個人在那邊過聖誕會不會太寂寞？要不要我過去？”

“還是算了，我自己都找不到房子，還是借住的，你來了都沒地方住。”

“哇！借住！”葉茗發了個誇張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