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整個空間。

這樣,耗去了近一個時辰,所有的鋪砌井然有序,除了石縫的線條,沒有任何突出之點,他起身,靠石方砌牆,慢慢用手觸控叩擊,希望能找到樞鈕,伹最後他失望了,上下左右前後沒發現半點端倪,彷彿這地下室是渾然一體成型的,而叩擊的反應也是實胚胚的,他又回到椅子上靜坐,以恢復剛剛耗去的精力。

地下室沒有日夜,如置身混沌中。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起來摸索,比第一次更仔細,耗的時間也更長,然而到最後,依然是失望。

他又坐回椅上,這時有了飢渴的感覺,這種感覺一旦發生便會加速地強烈,同時也顯示了時間已過去很長一段。

入定養息是消極的,可是又如何積極呢?

照身體的狀況推測,被關的時日應在五天以上。

“再世仙子”很沉得住氣,這麼長時間沒來干擾,不過暗中派人監視是可以斷言的,她在等時機成熟。

丁浩也在等時機,他已束手無策,等時機就必須經得起耗,於是,他以“黑儒大法”入定保持體能,不再作別的試探。至於外面斐若愚他們在他失蹤之後什麼反應他也不去想,因為想也會消耗體能。

終於,有聲音傳入地窖。

“酸秀才,滋味如何?”

丁浩聽到了,但不作任何反應,木坐如故。

“餓久不餓,渴久不渴,這是成聖的第一步。”

丁浩不理睬。

“當你有虛飄的感覺時便喝下聖水,否則你會發狂,你知道發狂的後果麼?那徹底破壞酸秀才的形象。”

丁浩故意晃了一晃,表示他已到不支的地步。

“酸秀才,趁你還清醒,該告訴你實話了,記得五年前隔世谷中你一手製造的慘劇麼?

當然你應該記得。”

丁浩內心起了強烈的震撼。

“我是許媚孃的女兒,我娘被活埋在隔世谷的山腹之中,她當然不能瞑目,現在我把你活葬在地窖裡,這樣可以稍慰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丁浩再冷靜也不由激動起來,想不到許媚娘還留有女兒在世間,怪不得初見面時有那麼熟悉的感覺,而且她的淫蕩作風跟她娘完全一樣,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嚴格地說,許媚娘之被活埋是起於天災地變,是欺師滅神的報應,當然,如非碰巧發生地震,自己也不會放過她,她是一百個該死。

“嗯!”丁浩哼了一聲。

如果“再世仙子”等不及要收拾他,便是他的機會。

飢渴使他體內有如火焚,等到火焚的感覺也消失,那便是最後時刻的來臨。

“酸秀才,現在你明白了,我會等,我很有耐心,我要去陪伴‘白羽金童’了,豐盛的筵席在等著。”她在最後一句話對丁浩來說是一種折磨,更煽旺了飢火。

聲音不再傳入,她走了。

丁浩知道必須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否則便斷了生機,他竭力定下心來,再次入定。

入定,便沒了時間的觀念,飢渴的痛楚也消失。

***

地窖外。

後院的小廳。

燭光搖紅,照著豐盛的酒席。

“白羽金童”武三白在廳外的花徑間徘徊,一副文人雅士的姿態。“再世仙子”從花徑的另一端姍姍而來。

“白公子,你怎不在廳裡坐?”聲音柔媚蕩人心魄。

“久等仙子不來,只好出來走走!”武三白笑答。

“我不過去了一會兒,你這麼性急,走,我們進去。”纖纖玉手挽住了武三白,移步進入小廳,相對落座。

酒已斟滿,靈芝在一旁伺候。

“再世仙子”身著蟬衣,豐挺的雙峰若隱若現,雪白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