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看了一眼瑾琀,然後轉過頭對著宜妃笑道,“這回可是要給胤祺添一個小弟弟了?”

“借老祖宗吉言,若是個阿哥以後給胤祺作伴也是好的。”宜妃性子爽朗,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但又不會招了太皇太后的忌諱。

瑾琀在一旁用餘光瞥見太皇太后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在心裡點頭,果然,你還放在心上呢!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掩飾性地抿了一口。

太皇太后讓胤祺到宜妃身邊呆了一會兒,又隨意聊了幾句,一屋子人就散了。

在走之前,太皇太后突然說道,“今後若沒什麼大事,就免了請安吧,哀家得好好休養身子。”

“是。”瑾琀眼神一黯,領頭應了聲,就帶著妃嬪們出了慈寧宮。

隨後,皇太后領著胤祺也退出了慈寧宮,太皇太后盯著蘇麻喇姑手中的錦盒,眼底閃過一絲狠歷,一字一句道,“把它給哀家燒了。”

“主子……”蘇麻喇姑擔心地叫了太皇太后一聲。

“哼……松格里這幾年越發地有本事了,今兒也算計哀家來了!”太皇太后用手捂住胸口,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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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琀回到承乾宮,脫掉大紅旗裝,換了件小坎肩,取下碩大的旗頭,隨意梳著兩個小把子,頓時覺得全身上下,由內而外的輕鬆,這種感覺是很久都沒有過的,怪不得宮裡的女人都喜歡鬥爭呢,若是去整一個你非常討厭的人,心中那種快感的確令人愉悅。

在內院的樹蔭下,瑾琀側躺在涼榻上,太陽透過樹枝灑下斑駁的光點,隨著樹枝的搖動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雅琴站咋旁邊蘀瑾琀輕輕搖著團扇,盛夏裡,卻有一絲輕微的涼意劃過臉龐。

“胤禛?”前方的樹腳下有一隻白色的小京巴,伸出前爪在刨坑,瑾琀眼睛一亮,朝著前面叫了一聲。

胤禛從大樹邊伸出小腦袋,眨眨眼,看了看瑾琀,才蹲下了抱起小京巴搖搖擺擺地向瑾琀跑過來,然後仰著頭,讓瑾琀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今兒又貪玩了,大字寫好了沒?”瑾琀把胤禛來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起,摸了摸毛茸茸的小狗,道,“可別被你阿瑪給發現了,不然得說你玩物喪志。”

胤禛裂開小嘴點點頭,然後伸出兩隻小手,比劃了一陣,然後睜著一雙大眼睛渴望地看著瑾琀。

“那你可得小心些,別打擾了你二哥做功課。”瑾琀笑著點了點胤禛的小鼻子,寵溺道,“再過段日子,你阿瑪也讓你去無逸齋上學,到時候就可以天天見著你二哥了。”

胤禛拍著小手歡呼,在原地蹦跳了幾下,才把小京巴狗抱在懷裡,向瑾琀揮揮手,接著由謝嬤嬤帶著出了承乾宮,朝毓慶宮的方向走去。

“若是阿哥能說話該多好!”突然雅琴帶著傷感的語氣說道。

瑾琀一愣,沒反應過來,奇怪地看了雅琴一眼,隨即道,“這樣子也不錯。”最起碼康熙和太子都是放心的,她可不敢保證,若胤禛真的能說話了,胤礽還會對他這樣好?

兩人沉默了一陣,瑾琀重新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腦子裡卻是清新無比,努力地挖掘屬於松格里的記憶,隔了半響,睜開眼睛突然道,“你叫素琴去尚衣局取一些顏色淡雅的料子,本宮要給太皇太后敬孝道。”

雅琴應了聲是,然後把團扇交給一旁的玉琴,告了退,想著主子如今可真真是愛恨兩個極致,對著阿哥和對著其他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傍晚時分,延禧宮的小順子到承乾宮與瑾琀報道,“啟稟皇貴妃娘娘,愨嬪娘娘杖斃了延禧宮的太監,惠妃娘娘請皇貴妃娘娘過去一趟。”

瑾琀微微蹙眉,沉下臉來,“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