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那間病房裡在動什麼手術,就不用麻藥嗎?」謝詩韻怯生生的問旁邊一個醫生。

「不是手術,是一個人在裡面折騰病人呢,真嚇人。」那個女醫生拍著胸脯說。

謝詩韻也覺得好奇,就在那裡駐足觀望一會兒,不知道裡面會是什麼樣的彪悍牛叉人物在作法。

而在病房裡,那個殺手已經精神崩潰了。周東飛沒有繼續澆開水,而是笑道:「還是不說?這才倒進去十分之一。當然,要是全倒進去你還是不說,我估計就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了。那裡有更好的東西,保證你會滿意。對了,知道把你的眼睛按在木炭盆上面,然後在火紅火紅的木炭上突然澆上一碗騾馬尿,會是什麼結果嗎?你的眼睛會瞎掉,而且很痛。」

「喜歡吃炒豆子嗎?是鐵豆子,數千枚鐵豆子燒的紅紅的撒在一間小屋裡,然後把你剝光了扔進去,保證你站起來就會滑倒,滑倒了就渾身燒傷;然後再站起來,再滑倒……」

「對了,我記得還有一個遊戲很不錯。在你光著的背上貼一張麻布,澆上燒融化的瀝青。等麻布揭下來,那可就帶下來血淋淋的一張人皮……」

「我那總部裡刑罰五大門類,上面這些都只是『火刑』這一類,而且只是這一類中不會死的幾個小類。你要是有興趣把五大刑罰全都嘗試一遍,老子給你全免費,好不好?」

暗影之中確實刑罰齊全,而且怪異狠辣。只不過周東飛並不是直接用刑的,他的心理還沒那麼陰暗。但這些方式手法他都懂,說出來自然讓人身臨其境一般。

每一句,都把這殺手的自信心打擊得體無完膚。他本以為自己能堅持,但是現在一聽到周東飛的那些話,再也生不出一點堅持的信念。

「我……我說……」這殺手徹底崩潰,徹底繳械投降。

「好,把你的來歷、你的上司告訴我,暫時就問這麼多。」

「我是……獸營東亞分營的,我們分營在……島倭國神戶南郊,分營負責人叫做……千葉鶴揚。這次執行任務的一共三個人,還有一個……在外面接應。」

「這個人在海陽?」周東飛眼睛一眯。

「應該已經走了!」那殺手有氣無力的說,「約好了,只要我們當初三個小時內不回去,他就會緊急離開,不再等。他一開始入住的酒店,就在芙蓉山大酒店1019室。」

有了這些訊息,已經暫時足夠了。一個人只要開始了背叛,就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就好像一個江河大堤決開了口子,這口子會越來越大。

所以,周東飛暫時沒有問別的,招呼醫生進來,給這個殺手的後門好好處理一下,多少還是有些燙傷了。至於周東飛本人,則去找呂奉笙,讓呂奉笙去芙蓉山大酒店一趟。雖然那殺手說他的直接上司極有可能已經走了,但奔著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想法,他讓呂奉笙帶著幾個人去那裡再查一查。

可還沒有見呂奉笙回來,他就在門口看到一個身影:謝詩韻。

這妞兒怎麼還來?那晚的客房中暖意融融,被周東飛感受了一個細緻入微。他本以為這妞兒哪怕不會太羞愧,也至少會避而不見一陣子。沒想到,她竟然膽子還不小。

不過,這次刑訊倒是給了謝詩韻一個擺脫尷尬的問候語:「哥,剛才你這是……」

喝酒的時候喊了「哥」,現在還真的就喊順口了,這是個順杆兒爬的主兒。

「問點事情,他剛才不說。」周東飛含糊其辭的說了句,笑道,「那次說好第二天派人送你去學校呢,結果我派去的駕駛員去了一問才知道,你當晚就回去了。」

謝詩韻哪怕臉皮厚,提到那件事也小小的臉紅了一些,低頭說:「那晚酒喝多了些,太冒失了,讓你見笑了。我今天來,一是看看小復,二來就是跟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