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擺脫謝詩韻的糾纏,周東飛已經自認是黑勢力了。

但是,恰恰是適得其反。謝詩韻確實聽到了周東飛這兩句,竟然不由得對周東飛更加崇拜起來。以前若說只是貪圖周東飛的權勢和財富,現在則真的有點崇拜了。剛才整治病房裡的那位,把人給整得鬼哭神嚎;如今安排人去打打殺殺,竟然如家常便飯。這樣的男人,霸氣!爺們兒!回想自己家那位畢俊賢,就知道關起門來當皇帝,在家裡作威作福。沒有縛雞之力,卻只知道打老婆。反倒是到了外面就跟孫子一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領導更是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同樣是男人,人家周東飛是真爺們兒,畢俊賢和他一比就有點「娘」了。

當然,謝詩韻之所以這麼看待周東飛,而不是把周東飛視為窮兇極惡的罪犯,是因為她知道周東飛的地位和權勢。這樣的人,不會是殺人犯。即便殺了人,自身也是乾乾淨淨。要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他能混得風生水起?反正謝詩韻就是一個圈子外的人,對於圈子內的事情懵懵懂懂,只能憑著自己的想法去猜測。

追!必須把周東飛這個男人追到手!謝詩韻下定決心。她已經面臨家庭破碎了,即將沒有了男人,無牽無掛的。哪怕願意跟別的任何男人在一起,也再也沒有了一點點的道德負罪感。輕裝上陣,可堪大戰。

周東飛似乎無意的回頭,想看看謝詩韻嚇成了什麼模樣。沒想到一回頭,卻發現這妞兒一雙嫵媚的桃花眼正盯著自己,愣愣的出神。眼神中的那種意味,已經脫離了簡單的物慾渴求,甚至開始出現了一絲陣陣的情分。周東飛的眼力老辣,當然看得出來。

麻煩了,怎麼會是這樣!對方是小畜生的班主任,而且是個年輕女子,話不能說硬了。但是說軟了,肯定甩不掉這個牛皮糖,而且是一直散發著誘人香甜味的牛皮糖。周東飛拍了拍腦袋,倉促離開。

……

不一會兒,呂奉笙打來了電話。稱芙蓉山酒店那間客房是空著的,前兩天確實住了客人,但是已經退房了。查閱了酒店的資料記錄,但也沒有什麼有用的價值。

周東飛本來就沒指望能發現什麼重要情報,便讓呂奉笙回來,同時心道只能繼續詢問那個殺手。好在那殺手屁股上的傷勢不是很重,處理包紮之後,至少不會影響說話——又不是上面那個「口兒」。

果然,幾個醫護人員從病房裡出來了。這幾個白大褂看到了周東飛,個個面色詭異。剛才那殺手的傷勢,特別是傷的部位和方式,讓他們大大的震驚了。

其中一個女醫生倒是膽子大,路過周東飛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冷冷的說:「周先生,我知道你有錢,但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你要是再這麼折騰病人,我們這些醫生可就沒法繼續治療了,請您轉院,另請高明。」

話說得很冷,但周東飛聽了卻很舒服。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還有這樣設身處地、不為強權而為病人著想的醫生,難得。同樣作為社會事業單位的女人,謝詩韻和這女醫生一比,那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知道了。」周東飛笑著走向了病房,轉身笑道,「醫生,你很漂亮,很美。」

那個年輕的女醫生本來只是公事公辦,想不到竟然平白被輕浮了一番。氣呼呼的摘下口罩,本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周東飛離去。

「姐,你就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所有人離去,只有這女醫生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很不滿意。

第656章 竟然是他!

周東飛哪裡知道這個只見了一面的女醫生的想法,自顧自的走進了病房。病房裡,那個殺手神色憔悴。一個自負精神堅毅的傢伙,忽然間遭遇了精神崩塌,那種打擊不言而喻。對他們這些殺手而言,獸營組織就是信仰,背叛獸營就是崩塌。畢竟,像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