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裕仁從小到大,哪裡睡過地板!除非是島倭國的榻榻米,但那不能當成地板來看待。現在讓他睡地板,是他一輩子沒有過的恥辱。

所以,裕仁橫下一條心,試圖要爭回大床的控制權。但是很遺憾,由紀子這個在地下世界拼殺了多年的女人,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地毯上。摔得不疼,但足以讓裕仁明白:打架他不行!

草!裕仁算是明白了,他這輩子遇到了一個喪門星。將來等自己接了皇位,坐穩了寶座,一定要和這個霸道、張揚、無賴、不守婦道的女人離婚!對,老子要離婚!新婚當夜,裕仁已經做出瞭如此長遠的打算。

隨後,裕仁從地板上爬起來,醉醺醺的就要往外走。由紀子在床上斜著眼睛看了看,冷笑:「你去哪裡?」

「還用你管?」

「那你去吧!」由紀子惡意的笑道,「外人要是看你新婚之夜還跑出去,肯定會猜測你在某方面『不行』。咦,你不會真的『不行』吧?哈哈!」

「你這個惡毒女人!」裕仁要抓狂了。雖然由紀子是用疑問的語氣在問,但真的戳到了裕仁的痛處。而越是這樣有缺陷的,就越怕別人看到、猜到。

所以,哪怕就是裝,裕仁也必須在這裡裝一夜。至於第二夜再離開這裡,大不了就說兩人感情不和。哪怕被別人認為在某些事上不和諧,但也不能「不發一槍一彈」就退卻。

而由紀子之所以不讓裕仁出去,是不想讓外人感覺太異常。新婚之夜新郎官離開,太詭異。而過了這一夜,由紀子就真的是「太子妃」了,那麼她的地位就更穩固,一般的下人更不敢拿她怎麼樣,她在皇宮裡自保的能力也強了更多。

不能離開,又打不過由紀子。無奈之下,裕仁就往沙發上一躺。本想著氣呼呼的睡去,偏偏越是氣惱就越睡不著,左右不定的翻燒餅。可是在今天白天,他喝酒太多了,當時是抱著借酒消愁的想法來喝的。現在倒好,忙了一天精疲力竭,偏偏又睡不著,而且酒精上頭又讓他頭腦發脹,簡直無法忍受。

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的心神竟然平和了很多。似乎一股軟軟綿綿的氣息,沁入了他的心脾。眼皮越來越沉重,加上疲憊和酒精的作用,終於呼呼睡著了。

而由紀子也似乎出現了類似的情形,只不過沒喝酒,所以比他清醒。這時候,大床之後的帷幕一動,周東飛輕聲走了出來。由紀子有點緊張,指了指裕仁。但周東飛卻直接走到裕仁的身邊,拿著食指在他鼻子下感覺一下,又在他胸膛上按壓一下——心跳明顯減慢了。這時候,周東飛轉身笑道:「別擔心,他中了迷香。現在你就是扯著耳朵喊他,他也未必能醒過來。哦,這是解藥,給你。」

竟然還有這手段!由紀子驚喜的服下了解藥,當即撲在了周東飛的懷裡。溫暖,踏實。這一刻,由紀子一天的疲憊都徹底消除,心中的那絲忐忑不安也終於煙消雲散。

「害怕嗎?」周東飛拍了拍她的玉背,笑道,「我就說,在這裡他不敢怎麼樣,也沒本事怎麼樣。等過了明天,我想他就不會呆在這裡了。」

「這傢伙真討厭!」由紀子撇了撇嘴,指著裕仁說,「你不知道,他今天還想在大島倉庫抓你呢。當看到他失落和暴怒的樣子,我都樂壞了。」

「他可幫了咱們的大忙了。」周東飛笑道,「他這麼一折騰,玄洋社肯定要倒黴。到時候,我看他怎麼面對他的師傅衛瘋子。」

「別提這些煩心事了,抱著我。」由紀子笑了笑,委身在他懷中。周東飛則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累了吧,來,我給你鬆鬆骨。」

真愜意。

由紀子看了看裕仁,問:「他多長時間會醒來?」

「正常情況下,至少六七個小時。」周東飛笑道,「不過看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