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品。

其它人雖然不比他那麼識畫,但見畫中人宛如真人,也不免出口稱讚。

簡靜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品論,還有人不時伸手去摸畫質,想著畫中嚴氏那麼真實的身影被人摸來摸去,他頓時黑了臉,連忙捲起了畫看向門房:“這畫從何而來的?”

門房自從瞧見畫中人是嚴氏,就一直在冒冷汗,聽簡靜如此問,連忙指向邊上被人無視的老人道:“回二爺,是這位要……老人家送來的。”

眾人齊齊望去,老人頓時想跑,“小老兒只是……只是送畫的。”

“那畫的主人呢?你可認識?”簡靜很愛畫,最愛人物仕女圖,知道世間還有人畫出如此好畫,自是想認識認識。

“畫的主人?是那位公子嗎?小老兒並不認識他,只是剛討飯的時候被那公子攔住,說只要把這畫送府上便有賞錢,便來了。”那老人連忙按著許墨給的臺詞如實答。

門房聽這話,忍不住問了句:“他讓你送畫,難道就沒給你賞錢嗎?”

老人滿臉希冀地看向拿著畫的簡靜,“公子說了,只要小老兒安妥地把畫送來,自然會有人給賞錢,公子還說,府上不差錢。”

這話說到這份上,簡靜要不給那真是打自己臉,“去拿十兩銀子給他。”

十兩銀子,老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多銀子,欣喜地接過銀子,眉開眼笑地想:這府上還真不差錢,還有那公子,真是大好人呢。

簡靜送走朋友,便去找嚴氏,這畫是送她的,她又是畫中人,定知曉畫畫之人。

這個時候嚴氏正在許砂的東院,因為到快到夏至,趙氏撥了一批綢緞,讓許砂分下去,嚴氏和二姨娘林氏早早過來,各自選好,許砂便留了兩人喝茶。

三個女人雖然平日免不了爭寵,算計,甚至各懷心思,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誰也不想攤上妻壓妾,妾妒妻的壞名聲。

茶剛飲過半,簡靜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得自然是那副畫。

“這畫畫之人是誰?”在許砂邊上的主位坐下,順了口茶,簡靜才指著畫卷問嚴氏。

嚴氏驚喜問:“這麼快就畫好了,二爺快給我看看。”

她說話間人到偎到簡靜身邊,看得林氏頓時黑了俏臉,許砂倒沒反映,只是不著聲色地看了眼林氏,便低頭繼續喝茶。這嚴氏本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平日在自己房裡對簡靜也沒多大規矩,自然不知道她這行為不好,依舊歡歡喜喜依著簡靜開啟畫卷。

簡靜見多了循規蹈矩的女人,對嚴氏這種不拘小節的性子很新鮮,所以便是嚴氏有什麼不合規矩地行為,他也不甚在意。甚至還有些寵溺。

“畫得好像,這蘇公子人看起來不怎麼樣,畫畫竟然這般絕。”嚴氏摸著畫中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又道:“膚色畫得好真實,摸著也很光滑,爺看看,這到底怎麼畫的,好神奇呢。”

嚴氏很高興,便顧不上規矩抓過簡靜的手就去摸畫,這行為又過了。

林氏擱下茶杯,寒著臉起身,正待說話,卻被畫卷裡的人給震到。許砂也看到那畫,從不動容的她,也免不了露出驚訝之色。

“蘇公子?我記得燕京字畫好的,沒有姓蘇的,你可知他叫什麼?”簡靜皺眉。

嚴氏捧著畫,見簡靜問的認真,便道:“他沒說名字,就說字衍之,我是在東西街那個橋頭看見他的,就是那天爺去詩詞會,我在外面等爺回府碰見的。那個蘇公子真是個有趣的人,穿著下等,又不自持清高,他擺了畫攤就是為了銀子,我常常聽爺說文人書生多傲氣,讓他們沿街作畫那是侮辱,可我看他卻並不那般想,便好奇去看了。”

“後來呢?你便讓他給你作畫了?”簡靜覺得沒這簡單。

“他說,清雅和媚色本就是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