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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凱拉爾不是神，並不會看著狹長的傷口就知道對方因為何等原因，只是米開朗基羅的動作吸引了他。

“腎，被割開了口子，內出血已經無法阻擋了。”米開朗基羅說道，他是凱拉爾十年jīng心培育的醫生，自然早就深諳解剖學，說出來的話讓凱拉爾輕輕搖了搖頭：“我來。”

“老師，請住手。”米開朗基羅一臉堅定的張開手臂攔住了凱拉爾：“您考慮過後果麼！內出血消耗的魔力絕對要比普通癒合傷口的要多！著就相當於癌症啊！！”凱拉爾的底細幾位弟子當然知道，還特別清楚，這種內出血的傷口在現在的條件是無法施救的，除非凱拉爾肯花大魔力救治對方，這種透過人類本身生命直接救治本源幾乎就等於救治癌症一個級別，消耗的魔力很大！

“您在這種情況下是十分不負責任的！”米開朗基羅大聲的說道：“假如對方的魔法師在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突然進行攻擊的話這裡沒有任何人能擋住她。到時候的傷亡怎麼辦呢？就因為您為了救這麼一位士兵麼？”米開朗基羅甚至不將梅琳稱之為【賢者】階職反而直接由【對方的法師】來代指，很顯然，梅琳已經完全喪失了自己在卡美洛的人望。

周圍計程車兵本來還憤怒這一位醫生不將人命當人看攔著賢者大人不讓救治，但是聞到最關鍵的問題的時候卻紛紛沉默了。畢竟如果說為了這一位必死的傢伙而讓未來更多的人死亡的話……這種加減法誰都會算的。

“不，我有更好的，更節省魔力的方法。弄醒他。”凱拉爾平靜地說道。

幾乎是對凱拉爾百分百信任的米開朗基羅毫不猶豫的掐著約翰的人中一瞬間讓他醒來。

“孩子，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供你挑選。”凱拉爾抓住對方的手，雖然兩人最多相差四五歲，但是身份的巨大差距足夠讓人忽視稱呼——別忘了，在外國年輕的神父甚至能夠撫著六旬老人的頭口稱孩子，因為他們代表帝。代表父，同理，此時的凱拉爾代表的是國家，稱呼並無錯誤。

“是的。賢者大人。”他抓住了凱拉爾的手，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第一，我們放棄你，只是治療好你體外的傷口，而你體內的傷口我們無濟於事。”

“大人……”約翰急著想要說話。但凱拉爾伸手製止了他：“然後是第二項：我全力救治你，但是救治的方式會很痛苦……你能夠忍受痛苦嗎？”

“大人，我願意用痛苦換來未來。”約翰不愧是騎士之後，說起話來至少比普通的農民子弟要會說得多。

“很好。”凱拉爾將一根長矛拔出泥土之中。將矛杆放在了他的嘴巴旁：“為了你的舌頭著想，咬住他。”

因為腎功能開始衰竭而痛的渾身都在發抖。額頭都是汗珠的約翰毫不猶豫的咬住了。

“我開始了。”凱拉爾提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一截比女人還要潔白的手腕，然後毫不猶豫的將三根手指從對方的傷口插了進去……

對方的傷口是羅馬短劍以波浪形的傷口刺進去。外窄內寬，殺傷力十分大，但凱拉爾手指一插進去，還是讓約翰渾身一個哆嗦，牙齒髮出吱吱的聲音，那是太過用力咬木杆而使木頭和牙齒之間抹茶的聲音。

旁邊的人看著都牙疼，更別說約翰了。

對方鮮血如同噴泉一般順著凱拉爾插進去的手指和手臂流出，但是凱拉爾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三根手指散開慢慢的摸索著對方腎臟的位置。

臟器這玩意雖然在固定的地方但也不是固體，而是一種類似於果凍的半凝固體，他們能夠被擠壓，如果普通來說不剖開腹腔的話你是找不到內臟的，但是凱拉爾卻憑藉著自己對人體的熟悉開始細細地摸索著，這一切需要十分細膩的功夫還要有儘快的速度——以約翰這種出血速度不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