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落在船頭的兩人,龍箬黎的笑意更深了,一切都在按著自己的計劃走,將駱博雲逼得無處可逃,只得從湖上逃脫。而龍箬黎早已將他包間下的遊船一一調離,離他最近的便只有自己所在的畫船了,如此一來他們便別無選擇了。整個安排中唯一不確定的便是駱遠,他本就是太子,來這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看到駱博雲遇刺,見死不救的可能是很大的,因為皇帝若是死在這裡,他也就可以提前登基為帝了。

但是聰明如龍箬黎怎會不留著後招,若是駱遠真的不出手,她也會逼得他不能置身事外。駱遠在日後的計劃裡可是不可或缺的任務,怎看以那般悠閒的坐山觀虎鬥呢。

駱遠第一時間將駱博雲送進了畫舫之內,隨即也不顧這船是否有主,當即便朝著划船之人喝道:“還不快劃!”

儘管駱遠的聲音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氣和焦急,但是站在船尾的那個人絲毫沒有動作,仿若沒有聽到一般。

駱遠一下子怒火中燒,舉劍對著船伕再次道:“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再不劃要了你的命!”駱遠手中的劍寒光森森,劍端還有著一絲血跡。

“沒有主子的命令他當然是不會動的。”龍箬黎從畫舫裡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臉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公子不但擅闖了我的遊船,更是對我的船伕拔劍相向,這是何意?”

龍箬黎的聲音說的一點也不大,但是隱隱卻透著一股威嚴。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公子問的好是無禮。你們無緣無故闖了我的遊船,擾了我的興致,怎還好意思問我是何人?”

“你。。。。。。”駱遠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當即便想攻向龍箬黎,卻被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呵護:“遠兒,住手!”

“父親?”

“遠兒,原就是我們的錯,現在怎麼還能對這位小姐這般無禮呢,還不快道歉!”駱博雲朝著駱遠說道。其實在剛剛自己慌忙進入畫舫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了坐在裡邊的這個女子,原以為她會被自己的突然闖入而驚嚇到,但是他顯然想錯了,從頭到尾,她都在悠閒的喝著茶,頭都不曾抬一下,直到外面的駱遠拔出了劍。

這邊駱遠還一臉不忿的看著龍箬黎,那便卻早已有黑衣人襲來。駱遠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就要被刺到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駱博雲的眼裡也露出了深深的擔心,由著現在已是在遊船上,湖邊上的百姓也聚了無數,看著這一幕都流露出了驚恐的聲色,有些膽小的女子甚至閉上了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駱遠會死於那黑衣人的劍下時,龍箬黎卻快速的擋下了黑衣人一劍。駱遠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眨一下,當他看到那把劍離他的心臟位置在一寸遠的地上硬生生的停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龍箬黎的身上,任是誰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會有這等膽識和能力。

“還不快走,想死嗎!”在擋下那一劍的時候,龍箬黎的聲音冷冷的傳入了駱遠的耳中。下一面,龍箬黎便已揮舞著劍和那黑衣人廝打在了一起,不過龍箬黎卻沒有用多大的力,對方本就是自己這一邊的人,無需趕盡殺絕,而且她也不會傻到真的暴露自己真實的實力,單從是用著劍作為武器,而是她慣用的玉笛便可以看出這一點。

龍箬黎每一招看似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厲害之處,但是卻使得十分的靈活,讓黑衣人一下子也傷不到她分毫。就在黑衣人越聚越多時候,遲遲未到的京都護衛隊終於趕到了,黑衣人也在這時快速的撤退了。

“快去追!”京都護衛隊的都尉指著黑衣人逃離的地方朝手下喝道。

“不必了,這些人都是配合默契,武藝高強,顯然是受過嚴格的訓練的,現在即便是去追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駱博雲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和睿智。

都尉單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