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琴本來就沒有任雅琴那麼膽大,略微顯得木訥一點兒,被石磊這麼一弄,小嘴一撇幾乎要哭出來。

沈怡站起來將任雪琴和任雅琴都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也不管小丫頭的腳還在水盆之中。任雪琴被摟過去的時候,水盆傾斜了一下,滿地是水。

“石石,你嚇著這倆丫頭了……”沈怡微微嗔怪著石磊,然後又抬高嗓音,讓家裡的幫傭過來幫著把屋裡收拾一下。

石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終於坐穩了下來。

崔小龍的女兒囡囡此刻開口說道:“石頭哥哥剛才好嚇人哦!不過囡囡知道,哥哥是想治好沈姑姑的病,對麼?”囡囡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父親,崔小龍連忙點點頭。

石磊之所以這麼失態,可謂是人之常情。

沈怡也快三十二了,這三十二年,她一直飽受身體的各種折磨。這種折磨外人看不出來,唯有沈怡自己才知道,她哪怕是睡著了,都經常會被體內那熊熊燃燒的虛火給燒醒。這個,想象一下感冒發燒到三十九度以上的時候的感覺就可以了,沈怡的體溫可是常年都在三十九度以上的,換成個意志力稍差的人,鬧不好早就崩潰了,根本就撐不到今天。

以沈家的財力和各方面的勢力,石磊有理由相信,只要是這個地球上能夠解決此病的大夫或者醫療機構,沈家必然不遺餘力的為沈怡遍訪名醫。而國內的各種不管是不是騙子的老中醫,肯定也都被沈家請到這裡來過。包括沈怡和宗健的師父,那位住在山裡的高人,也在此列。即便到了今天,沈家也一定是利用其遍佈全國的勢力,但凡聽說哪裡有什麼高人名醫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其替沈怡診斷一下,石磊聽沈怡說過,她每年倒有三五個月,是要和各種不同的醫生打交道的。

任家這對小蘿莉所說的外婆,從表症上來看,倒是和沈怡的病情差不太多。至於溫度高點兒低點兒的,這跟虛火的大小有關,也跟年齡有關,總的看起來,應該是大差不差的。

沈怡的這個病,最簡單的表現就是體溫高,然後不苟言笑,不是她天生如此,只是病體令其不能妄動七情六yù,稍稍動點兒七情六yù,就會引發虛火更加旺盛,乃至於五臟六腑都承受不了,心絞痛也隨之而來。

她那位師父,也只能利用自然的生克原理,幫著沈怡化解一部分痛楚,或者說減輕一些症狀。竹林、涼水、包括教給她的那些修生養xìng的調息手段,都是用外在的手段令得沈怡身體內的虛火減輕一些,但是無法根除,也不能使得沈怡的身體足夠承受這些虛火的燃燒。

以任平夫人的那個年紀,這兩個小蘿莉的外婆今年也就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但是這位老太太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困擾,肯定是能說能笑的,否則這兩隻小蘿莉在聽石磊說到沈怡不能跟她們瘋不能對她們笑的時候,她們就該告訴石磊她們的外婆也是這樣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最關鍵的,是她們的外婆啊……就憑外婆這個稱呼,就證明她可以結婚,可以生子,這就跟沈怡的經歷南轅北轍了。沈怡可是連七情六yù都不能動的,石磊也曾和沈怡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他很清楚沈怡當時處於一種如何掙扎的狀態之中。一方面是精神上想要和石磊纏綿一番,另一方面卻是身體完全承受不了因此帶來的種種痛楚,僅僅只是簡單的親密舉動就已經如此難忍了,更何況是與男人魚水交歡而後還要懷胎十月?

石磊陡然間看到了沈怡病癒的希望,又或者不是病癒,而僅僅是令其身體足以承受身體的虛火。因為從兩隻小蘿莉的外婆的症狀來看,她到了如今這個年紀,依舊身體溫度高於常人,顯然不是虛火被清除,而是被壓制,又或者是身體的強韌程度已經完全可以無視這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