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公子將手中物品展現出來:“在下青葉門……”

才把這門派字眼吐露出來,整個廳上樓下莫不是發出驚聲,猶若轟隆潮水襲來。

原本坐著的紛紛站了起來,正夾著菜的手上一抖,喝著酒的,一口灌進了鼻孔。就連一直端坐的幾位老前輩,也是將屁股離了座位,伸頭往場中瞧。

眾人瞧見這人手上令牌上所畫的金色葉片後,均是面色凜然,其中大半,更是一臉豔羨之色,嘖嘖稱歎。

就是有這麼一打岔,眾人也清楚的聽得此人名字,足見此人實力之強,不怪乎,從青葉門來。

眾人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向董方為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這小蟊賊還真是膽大包天,連青葉門弟子的門派令牌都敢偷,這是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膽。

“咦!師傅,這龍吟月的名字我聽都未聽過,怎麼大家……哎呦!”

“莫見怪,我這徒弟才入門,不知道青葉門的來頭。”

“青葉門久未現世,想不到今日竟然到了北齊,莫不是因為那件事?”

一聽是那件事,眾人面上都露出了羨慕之色。

也就這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犯得著大驚小怪嗎?連自己門派令牌都看不住,說出去,怕是要教人笑掉大牙!青葉們不過如此嘛!”

一個看起來有些撂倒的中年男子,神情滿是不屑的說道。

眾人彷彿看瘋子一般的看著他,他毫不在意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李天宇臉色有些不好看,若此人就貶低青葉門,他冷眼旁觀就是,偏偏還看輕了那小蟊賊。要知道,他和那蟊賊交手可不下百招,若不是周遭言語令對方分神,他哪有取勝的機會。

小蟊賊不行,那怎麼證明他的厲害?

當下臉色一冷的道:“閣下又是誰?”

中年男子醉眼迷濛抬起頭來,笑嘻嘻的道:“無名之輩,便是報名也難入諸位豪傑英耳,倒是我剛才說的,不因我身份低微,名不經傳,便成了假的。”

眾人暗地好笑,這人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般場景也敢吐露那狂妄之語,有幾分本事倒也罷了,可眾人看得清楚,這人功夫只怕連那蟊賊都搞不定,偏還死鴨子嘴硬。

“涼州大俠,你莫理會他。”有常客叫道,“這人每日不喝個三五斤,決計是不會消停的。”

“是啊!他真有本事怎的剛才不出來露兩手,現在說風涼話,倒是覺著輕巧了。”

“算啦,這種人多了去了,還是先解決了那兩個魔頭再說。”

“怕什麼,有青葉門龍公子在,這兩人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哈哈,兄臺所言極是,不過早打早收工,餘下時間眾位也能親近親近,痛飲幾杯啊!”

“哎呀,還是兄臺想的周全。”

本來眾人關注焦點還在古榮義、鄭通群、李天宇幾位高手身上,如今中年男子出來鬧了笑話,反倒讓眾人心思一輕,有青葉門的人在,何愁不能誅魔鏟奸。

只是龍公子似乎不習慣這類場合,臉色不是特別的好看。

場間有那察言觀色的能人,見此狀況,目光落在蟊賊身上後,眼中一亮道:“龍公子,這人如何處置?”

有人自告奮勇的道:“既然人贓並獲,那就該扭送官府,關他狗。日。的幾年,好教他長些記性。”

“呸,送官府便宜了,這等慣偷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老子,呃……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使這些下三濫手段謀財的鼠輩,若讓我說,哪隻手偷的,就宰了哪隻手!”

場間眾人雖不齒這類人物,但也萬萬殘忍不到斷人手腕,何況這蟊賊此際受傷不輕,調理過來還好,調理不過來,只怕會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