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過血映雪。”凌天開口道。怪不得,他方才只覺花弄月出手招招狠辣,原來是他…

“你此來何意?”莫非只是單純的告訴他們陳沂的身份?

“投誠。”

晚宴期間。

凌天總算趕回來了。

方才他與花弄月一同去看了張黛的屍體,如假包換,張黛的最後一節椎骨是被擁有強大內力的人一把取出的,椎骨的切面是一齊斷掉的。包括她的下體,還留著半截臍帶,也是被人硬生生用內力切斷的。

“皇上,只怕花弄月所言非虛。”

☆、(九十四)東汙起兵攻飄渺

陳煜舉起手中奏摺想要摔下,卻又收了手。

據兵部尚書王凱旋奏摺中所言,駐守瀾山的總兵長來報,那飄渺國瀾山原先士兵竟是屢屢犯境,與東汙邊關士兵已起多次衝突。有更甚者竟是已侵犯至東汙邊境,對來往處境之人燒殺掠奪,眼下情況堪憂。

堂堂東汙,怎麼如此被飄渺欺負!更何況,這瀾山地契可是在他陳煜手中!

說什麼兩國交好!

就是這等交好的嗎!

“眾卿有何意見?”

“臣以為,東汙兵力強盛,又手握瀾山,那瀾山可是攻打飄渺國的制勝之地!不若就此聚兵瀾山攻下飄渺!”王凱旋道。

“東汙與飄渺之路道道暢通,戶部來往輸送糧草從未有過阻塞。臣以為,若是開戰,兵力物力運輸都及其容易,但瀾山已被我方封鎖,對飄渺乃是大大的不利。這樣看來,王大人提議未嘗不可。”季舒玄道。

陳煜揉了揉眉心,“其他人可還有意見?”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朝臣眼下一心,附議者一個接一個。

“皇上!臣有話要說!”渾厚有力的聲音從朝堂外傳來。眾人皆隨聲源回頭望去,竟然是許久未曾見到的張世國。

“張太尉,你有何話要說?”

張世國先是行了禮,才起身說道:“皇上,沂親王生母乃是飄渺國長公主,沂親王乃是擁有一半的飄渺國血統,而今皇后娘娘又是飄渺國的么公主,皇上這般便是討伐飄渺,實為不妥。”

陳煜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在猶豫這個問題,更何況,這陳沂既是魑魅閣閣主,便是多年來與朝廷做對之人,同時綜合了所有的條件,陳沂都是那個最有可能與他爭皇位之人。

拋開所有都不談,當初張黛便是陳沂帶進宮的,後來又與她一同設計他似行風月之事,只這一條,便是欺君謀逆之罪!

那日與之論棋陳沂所說之話:“皇兄,可要小心了。”,究竟意欲何為?究竟暗指什麼?那剛好圍住白子一圈的黑子,堵的他毫無退路,又是何為?

如此種種,眼下飄渺國屢屢犯境,倒像是一種引誘,引誘著他去攻打飄渺。

瀾山,他不得不去。

飄渺,他不得不防。

“張太尉隨朕去宣室,其餘人退朝。”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張黧在金華殿內扯著嗓子大叫,卻是一步也離不了金華殿。

她的手被極柔軟的錦緞束住,她感受不到不適感,但又絲毫掙脫不了。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

“娘娘,您別為難奴婢們了。不讓您出去,這是皇上的命令。”

“管他什麼皇上!趕快放我出去!”

不知又喊了多久,渾身的力氣都喊光了,只剩下嚶嚶哭泣。

“陳煜,你個王八蛋,你丟下我,你竟然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