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再安排名義上關在天牢裡的風華夫人猝死,如此一來,風華夫人一案未有定論,邵家也沒法再追究。

阮夢華先是眼中一亮,後又憤恨不已:“如此也太便宜邵家了,再者世人愚昧,多半會說母親是畏罪自盡,白白地叫邵家那位老太君得意,可她犯了哪門子罪!她之前名聲已不好,難死了以後更要惹人詬病嗎?”

還有她自己,小小年紀被人中蠱,受了許多苦難,她心裡對邵家的恨意並不少,也曾想過將自己身受的苦楚全數還給害她之人,但邵皇后死去多時,她又還到誰的身上?

雲瀾明白她內心感受,拍了拍她,勸道:“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慢慢來。”

今日說這些給她聽是為了讓她別再為此事擔憂,邵家勢必是要付出代價的,但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不想世間汙穢沾染到她。

他的話讓她安心不少,其實邵家現今的情形她從南華那裡知道一些,許多事邵之思並不知道,甚至連邵鏡塵也早早不理家中之事,全是邵家老太君一手操縱著。或者真是老而不死,那個老婦人近乎瘋狂般要至風華夫人與死地,但仍未查出邵家與那些殺手有任何關係。

長窗外雨聲滴答,殿門口的宮人摒息不語,阮夢華抬眼發覺雲瀾看她的眼光有些古怪,便問:“怎麼了?”

雲瀾微微嘆息,閒適地靠在椅背上,問道:“一轉眼你長大了……我可是聽說華太妃為你提了門親事,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眯起眼打斷他:“你說誰是肥水?”

那一日老太妃隱晦地提了提此事,她要回到殿裡過了半日才想明白,並不曾放在心上,且不說慕容大將軍那關如何過,單說她自己,又怎麼肯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慕容毅眼光不錯,竟然能達到我這種境界,實在是令人意外!”他答非所問,反倒有些洋洋自得,彷彿對自己十分佩服。

好半晌阮夢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終於明白你何年紀這麼大還未成親,大概沒人能受得了你這般自大!”

雲瀾忍不住輕笑,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沒錯,不過如今我找到了……”

到底阮夢華還是臉紅了,將頭扭過一邊,連連咳嗽,象是被什麼卡住了。她何嘗不明白雲瀾是有意讓她暫時忘記煩憂才會說起這些,但直覺想要回避。

卻聽他柔聲道:“丫頭,你的毛病便是總把自己的情意關在心裡不肯示人,喜歡便是喜歡,愛便是愛,萬事總是思量半天,還有什麼滋味。”

她雙手在袖子裡絞著,好半天才抬頭笑道:“這話我聽著好生耳熟……召召最愛這麼說,你竟得了她的真傳。”

她雖極力裝作自然,可忽閃的睫毛,泛紅的耳根無一不透著羞意,教雲瀾心頭一陣漣漪,正經著道:“莫想太多,我也想早些了結此事,好帶你去山川湖海走走,瞧瞧……除非你不願離開這華美宮殿,舍不下華真公主的名號。”

初時說到攜她遨遊四海,阮夢華眼中一亮,聽到後面又怒瞪他一眼,這人一天到晚只是逗她。

雲瀾忍住笑佯裝作勢說要面見陛下提親去,叫她耐心等待,便在滿殿宮人驚詫的眼神裡笑著揚長而去。

纏綿的雨勢終於收歇,放晴後的天氣有些回暖。邵府後園的小院裡,阮如月正與佩玉慢慢繞著院牆走,忽聽得有人拍門。

阮如月一驚:“快去看看誰來了?”

自打她們主僕被關在這裡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人了。佩玉想起邵家奴僕的古怪,有些害怕地道:“小姐,三少爺說過不能亂給人開門。”

偏偏這會兒邵之思出門去了,阮如月怒道:“讓你去,你就去,難不成要我去?”

“是……”佩玉無奈地上前開門,見是上房老太君屋裡的丫鬟,她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