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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的肌膚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銀色;恍月光孕育精靈一樣
議定時間到了;貂蟬很快就到了偏莊。
這偏莊只有兩頃田(二百畝);這在佃戶看就是天上人了;但在整個洛陽附近毫不起眼;不會吸引人注意。
一行親兵無聲無息的進入;把守著要害。
隨行有十個步兵精甲;還有五個長水營神射手;這樣武力配合著貂蟬自身武藝;足以在各種突發情況下支撐一段時間。
整個洛陽一帶;貂蟬忌憚的是董卓軍可能和太平教勾連。
幸王允來時;明顯沒有被人跟蹤。
他是個極警醒甚至可說是狡狐一樣的人;自這角度來說這父女倒是一脈相承;不是血脈;而是自小教育薰陶、言行感染。
晚風中;貂蟬在院中接見了他;態度平靜;起身一躬:“父親。”
王允見了她微怔;幾認不出來這女兒;暗歎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時只是點頭:“這兩年實是發生了太多事;自群雄離京;董卓勢力獨大;尤其北軍步兵營張遼和射聲營劉表投靠董卓之後……當然現在來看……”
貂蟬平靜注視著他;雖年紀很大了;但麵皮白皙;顯得清瘦;卻帶著沉著剛毅的神氣。
這老人幾乎沒怎麼變過;還是這樣骨子裡固執……但她已變了。
她沒有忘記老人教育她的大義;並沒有失去對老人的敬佩;但她見識了太多難以說出口的事;遠遠超乎老人能理解的範疇。
這些話聽來;就恍惚在夢裡一樣。
聽著;只是一笑;要延續自己族群;她需要有力量;而要想有力量;她需要跟著主公。
這時她聽完;就說著:“文遠將軍和景升將軍效忠的是天子;是太后;不是門閥;說談不上背叛。”
“我知道;我知道;你真是被他影響……”王允一怔;住了話;搖首嘆著;沒有再爭;只是盯著女兒的眼:“我希望問一個問題——董卓毒殺少帝之事;三月三那夜混亂;好幾家都在動手;有殺有保;但少帝還是死了;這我沒法說什麼;也不會問。”
“當夜趙子龍單騎劫持了太后出宮;這實際上救了太后性命;現在秘聞太后駕臨許昌;太后沒有事;作臣子當是歡慶。”
“無論你現在的主公怎麼算計;總歸比被董賊所殺強……我也沒有話說。
“我只想問一件事。”王允眸子一下銳利起來;盯著她。
“首先;就是獻帝墜樓身亡;眾說紛紜;而董賊卻沒有必要下這手;這是誰;你家主公可有說法?”
“還有;太后失蹤還罷了;天子六璽和皇后之璽都隨之失蹤;你可知曉?
王允問著;說這些話時;有一種看不見的威壓。
貂蟬螓首一動;要是在以前;或會壓得全是冷汗;這時卻似是不覺——這些事王允都知道了;這位在高層連環暗計上是有造詣有前科;當下她沉吟一下;謹慎回答:“二帝先後駕崩;天子六璽自在太后手中;這有什麼非議的呢?
“傳國玉璽更在天子六璽之上;要是主公有意;何不取傳國玉璽?”貂蟬淡淡的反問說著。
傳國玉璽和天子六璽不一樣;天子六璽是可以雕刻;而傳國玉璽更象徵著天命所歸。
聽了這話;王允一想;神色稍鬆弛了一點;問著:“那獻帝之事呢?”
貂蟬被他問得一驚;表情卻似笑不笑說:“父親;你這怎麼問我呢;您應該去問董賊;問曹公;問袁家。”
這話一回;王允靜默下來;她說的意思很簡單;論嫌疑;這幾家比自己主公嫌疑大多了。
王允知道再問下去也不能獲得回答了;而且這歷史上的曹操嫌疑的確很大……無它;前後簡直變了個人;而此人在兗州的行事肆無忌憚;視朝廷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