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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上張黧身著一襲白裙,在漫天紅花瓣中翩翩起舞。畫上提著一首詩,正是張黧那日在觀花樓吟過的。
腕弱復低舉。
身輕由回縱。
可謂寫自歡。
方與心期共。
而落款處,寫著那個讓他無比介意的名字: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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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這是臣妾第一次舞,皇上是第一個看的。”
“第一個?黧兒說的可是真的?”
“是。”
昨日說過的話還在耳邊,當時他是真的相信了她說的話!
甚至還在心中慶幸她沒有舞給除他以外的人看那驚鴻一面!
而現在,這字畫…這字畫還要他如何相信?!
又在張黧身上掃了一眼,白色的裙子在她身上比任何人都還好看,裙襬繡著紅白相間的花瓣,與這畫上別無二致!她是不是也曾這樣舞給侯天佑?
痛苦的閉眸,眼前竟然全是她昨日在那漫天的越丹花花瓣中起舞的場景!而這些畫面,與侯天佑送與她的字畫中的畫面,出奇的吻合!當初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寧願騙他惹他生氣還要說謊?
大手一揚,那捲字畫帶著力度摔到了殿外,越丹花還在洋洋灑灑的飄飛著,不一會兒就撒滿了字畫。
如同戴霜覆冰,陳煜開口,“黧妃,你好大的膽子。”
“蘭妃自今日起,禁足淡影樓。”陳煜只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淡影樓,那麼長的距離,都沒有回頭再看一下。
欺瞞皇上是罪,與宮外之人私相授受更是大罪,可陳煜,怎麼捨得真的罰她?
他只是想她能承認,給他認一個錯,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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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館。
董侗從宮外進來,先是行了禮,又與杜鵑耳語了幾句。
杜鵑的神色立馬亮了起來:
“娘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張黛聽此並未放下手中正繡著的手帕,淡淡的問了句,“何事?”
“娘娘!淡影樓出事了!”杜鵑高興極了,“娘娘昨天才說過會讓奴婢看到最後的贏家是娘娘您,今天淡影樓便出事了!”
“哦?是嗎?出了何事?”
“蘭妃娘娘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皇上率御前侍衛前來!”
張黛一笑,沒有接話,這些,她都知道。
“侍衛在淡影樓一通翻找,也不知在找什麼東西。”
“結果呢?”張黛問。
“最後皇上特別生氣,將蘭妃娘娘禁足與淡影樓!”杜鵑說的得意洋洋。
“什麼?!”張黛手一頓,銀針刺破指肚,鮮血染紅了她正繡著的手帕,“禁足?”
怎麼可能!那麼大的錯足夠整的張黧再無翻身之日,怎麼可能只是禁足!
“娘娘!娘娘您怎麼流血了!”杜鵑在一旁驚呼,又急忙叫董侗拿了處理傷口的藥物替她處理傷口。
“好了!別一驚一乍的!本宮沒事!”張黛抽出自己的手指,心煩意亂的踱了幾步,站定,眼裡突然浮現一抹陰狠的光,“杜鵑,你來。”
二人竊竊私語著,一條狠毒的計謀由然而生。
☆、(四十九)語多難寄反無詞
“娘娘!娘娘您不可以啊!娘娘!住手啊!不可以!奴婢求您了!”
張黧是硬生生被這哭喊聲吵醒,如今她被禁足,除了睡覺也無事可做,倒不是她心寬,只是這些事,她真的不願理會,她相信陳煜定然是信她的,否則怎麼可能只是禁足而已?
“彩蝶?何人在此喧囂?”
彩蝶這才進來,面色有些不好看,“娘娘,您快起來去瞧瞧吧…”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