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地上一撐,從軟墊上站了起來,向殿外走去。瀾山與皇城別具一番風味,風土人情都極為不同,既是要走了,便帶著禮物給張黧吧。

這裡空氣寒冷,開出的花自是不同於溫暖的皇城。在這裡,雪蓮開的分外妖嬈,他早就想採一些帶給張黧了,只是怕採的太早會枯萎,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裡雪蓮花很多,並不難找,陳煜不一會兒就採好了,伸手撣了撣衣袍上的雪水,便是進了殿。

“王喜,收拾收拾我們便出發回宮吧。”

只是王喜的面色,卻是分外的不好,“皇上…恐怕,是走不了了…”

“怎麼了?”

“您還是自己看吧…”

陳煜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微變,登上了城門樓。

負手而立望去,卻是看見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千軍萬馬呼嘯而至,而他們高舉的正是東汙旗幟!

怎麼會這樣!

快馬加鞭乘奔御風,轉眼金戈鐵馬瀕臨城下。

陳煜也從城樓之上下來,與張世國對立著。

“皇上!臣救駕來遲!”

救駕?

救什麼駕?

何來救駕一說?

他陳煜,不就好好站在這嗎?

陳煜與張世國對視一眼,心中皆已明白,中計了。

看來那白雪嫵嫁進東汙,也是飄渺與東汙開戰的一個手段呵!

陳煜目光明暗幾許,隨即下令:“現下便出發,回東汙!”

“皇兄以為,還回的了嗎?”虛空中傳來悠長話音。

四周突現飄渺官兵,而那四周的瀾山山腰上,也聚滿了弓箭手。

紅色長袍,銀質假面,飄散而至。

手指挑起銀質假面,那魅惑萬千的面龐赫然出現。

陳沂!

雖是早已聽說陳沂是魑魅閣閣主,可眼下,依舊是覺得震驚。

“想必這會兒,皇兄的皇城,已被我飄渺佔領了吧…”

此時處於瀾山的飄渺士兵,實在不多,與東汙相比,不過二分之一的兵力。想必剩下的飄渺士兵,都去佔領皇城了。

陳煜只覺得心口一痛,恐慌,擔憂,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爬至他的心口,張黧!張黧還在皇城之中!若是飄渺佔據皇城,她又怎會安然無恙!

“噗!”急血攻心,陳煜竟是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落在潔白雪地上,分外的扎眼。

“我的皇上唉!”王喜嚇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您這是怎麼了!”

陳煜顧不上跟他說話,揮手將他推了出去。又是對張世國道:“張太尉,眼下東汙兵力遠勝飄渺,只是地形不利,可有突破方法?”

“臣願一試!”張世國朗聲道。眼下,也只有開戰這條路。就算皇城淪陷,只要陳煜還活著,又未宣佈退位,回到皇城,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陳沂,就是亂臣賊子!

地形實屬不利,張世國在最多的時間內安排五十名弓箭手分佈四周,瞄準瀾山山腰上的飄渺弓箭手,解決了他們,與飄渺開戰,不過是平地作戰,人數的優勢下應該不難戰勝。

佈置好了弓箭手,張世國騎上大馬,抽出腰間寶劍,朗聲道:“兄弟們,衝啊!”

大戰一觸即發,戰場上血光四射。

鬼影聖影、白魅彩魅也投入戰鬥,凌天凌夜在陳煜身側護衛。

瀾山山腰的弓箭手藉著有利地勢,射殺了不少的東汙士兵,然,不多時,他們便是自亂陣腳,不知是該射殺東汙的弓箭手,還是士兵了。

??東汙計程車兵人數有壓倒性優勢,飄渺弓箭手又無心顧及射殺,他們只顧著與那五十人抗衡。不多時,飄渺漸落下風。